惊偶一如既往找了个阴暗的角落里躲着。尤乾陵矮身将戏偶抱上来,端正地放在自己眼前。
他没头没尾地说:“你说,我如果在母亲大祭上将戏偶带过去。我那舅舅发疯的可能性有多大?”
闫欣抬眼看他,发现他脸上挂着怪异杀气很重的冷笑。
“劝您适可而止,首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长公主那年的事是圣上故意为之。其次,发泄不满也要有个度,您也不是孤家寡人,没必要逼人狗急跳墙。最后,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您,一直在暗处引导您查偃偶的人,未必是站在您这边的。”
有理有据,一针见血。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尤乾陵听完内心涌上来的杀意就全数消了。
“说起来,当初找你为的就是这件事吧。我还没过问过你进展如何了?”
关于这件事,最近已经够忙碌了,闫欣可一直没有落下一星半点的进度,紧跟住了他们查到的案件所拿到的所有线索。
只可惜,不太够。
她起身走到放各种案卷的柜子边,翻箱倒柜了半天找出了一叠乱七八糟的纸张,一股脑儿全数拍在了尤乾陵面前,说:“都在这。”
上面全是她记录的关于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案件,以及在案中找到的关于偃偶部件的线索。
尤乾陵先拿了一张,将信将疑地看了许久,接着停不住地一张接着一张翻了下去。
他一直不是个爱看文书的人,但是闫欣记载在上面的案件细节以及从案中发现的部件以他从未想过的角度规整在了一起。
闫欣坐在他对面,说:“只可惜东西不够,你们之前找到的那些部件大部分都不是,挑出来的算进去也还串联不出什么完整的线索。”这也是她在听到张朝说要暂停偃偶之事时她迟疑的重要原因。
偃偶基本已经可以拼出大半了,剩下的都是最关键的部分——接下来只要找到任何一个,他们就越接近某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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