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赖子也被白解此时如冰刃般的目光吓了一跳,就算他那向来严厉的父亲,也没有这样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狗皮,赖五,赶紧给我教训他!”
徐三赖子的声音虽然响亮,落在两个打手耳中,却总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味,这也让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老大,这小子好像有些奇怪。”
白解已经懒得搭理这几个地痞,只是徐乘那未婚妻,貌似只有徐三赖子才知道在哪,就在昨天晚上,为了还徐乘欠下的赌债,徐乘的未婚妻主动跟徐三赖子走了,然后就没有回来。
“啊”
徐三赖子又痛苦地大叫起来,重伤的膝盖在白解的脚底下和粗糙的地面进行剧烈摩擦,不一会,鲜血已经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而徐三赖子的痛苦嚎叫也越发干哑。
“我再问一遍,若竹现在在哪?”
白解的声音仿佛地狱中的哭嚎,徐三赖子仿佛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涨红的肥脸顿时一片煞白,牙齿害怕得不住颤抖。
这小子疯了!肯定是!徐三赖子疯狂地认为。
现在不应该和一个疯子作对,等他养好伤,有的是办法来揉捏这个疯子!
“宁若竹在我三舅那。”
“你三舅?”白解微微皱眉。
徐三赖子的三舅是徐家村的村长,平日里对待乡里乡亲还算不错,只是徐乘偶然听到过,这位徐村长是个大色鬼,徐家村的很多女子,都受到过他的侮辱。
“是宁若竹主动去找我三舅的,我三舅答应借钱给她。”
白解也懒得管徐三赖子说的是真是假,他不是徐乘,这些债务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看了两眼脸上带着惧色的打手,白解嘴角露出一道邪笑,左脚轻轻抬起,如若无物地突然踩在徐三赖子的两脚中间,将那团作践之物踩成了一团肉糜。
“啊”
徐三赖子痛得昏死过去,身下血涌如泉,遭受重创的身体还在无意识地颤抖。
“如果让我在看到你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白解也不担心威胁有没有用,找到徐乘那未婚妻后,他就会很快离开这个村子。
等白解如旋风般离开,两个已经满身冷汗的打手这才赶紧抬起气息若有若无的徐三赖子,逃也似地往医所跑去。
徐家村坐落在阴冥山的南麓,村头在东边,最靠近官道,也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宅院所在,徐村长的宅院也在这里。
出了徐乘那破烂不堪的茅草屋,白解望着村头,提起步子,像轻烟般快速行进。
这会功夫,意志碎片中的能量已经开始改造这具贫瘠匮乏的身体,和原来相比,身体素质已经提高了三倍左右。
在这期间,白解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下徐乘这位未婚妻的情况。
宁若竹是徐乘母亲收养的流难孤儿,父母都在逃难的路上死去,要不是徐乘母亲去西沙城的路上正好遇到,只怕宁若竹已经死了。那时,宁若竹才三岁,而徐乘正好五岁。
因为徐乘母亲非常喜欢这个孩子,所以让她跟着自己姓,而徐乘母亲本名姓宁,加上亲生父母给她起的名字,所以小女孩从此以后就叫宁若竹。
小时后,徐乘母亲对宁若竹的宠溺让徐乘大为嫉妒,所以徐乘对宁若竹的态度很是不好,总是冷面相对,而宁若竹却跟在他后面像个跟屁虫一样,总是笑脸以对。
到了十三四岁,徐乘成长了许多,也开始渐渐习惯宁若竹的存在,也开始回以笑脸,每次都会让宁若竹笑得眯起月牙般的眸子,像密林中的小鹿一样,一颦一笑都充满了纯真。
后来徐乘母亲做主,为两人订婚,两人的关系逐渐变得甜蜜起来,只是美好时光太过短暂,没过多久,徐乘母亲就罹患绝症,母亲的死对于两人来说都是重大的打击,但是徐乘却走向了堕落,将生命往深渊中掩埋。
听到足足有二十一位圣者,白解深吸一口凉气,圣者可是媲美普通王者的存在,华国如今被人所熟知的王者,才不过十多位,就算加上隐藏的王者,也不一定能够超过天方圣族的数量。更别说,天方圣族还有至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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