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靠后的,虽是花中客,但身份却低前者一等,或是读书不多,或是家中富裕有限,行事说话更洒脱些,都纷纷鼓掌喝“好!”,也有言语调戏,让我再舞一曲的。
花妈妈得到热烈回应,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双手压了压,提声笑道,“诸位爷满意,就是灿星的造化,之后还仰仗各位爷给咱们灿星姑娘多多捧场呢!”
我配合的低头,浅笑嫣然。
景逸仍站在台上,在花妈妈说话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时刻准备好要一亲芳泽。
花妈妈拍了拍我的手,笑道,“好女儿,你先上去。”
我点点头,“是。”然后向台下屈了屈膝,转身上楼去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直到亲眼见到我进了房间。
我长舒一口气,由阿桃伺候着换衣裳。
楼下起了喧哗,笑声不断,掌声也不断。
花妈妈扬声喊着价钱,“邹公子一百金!”
顿了顿,又传来,“王公子二百金!”
“……”
我对镜仔细的勾勒着眉毛。
阿桃为我梳发的手有微不可察的颤抖。
从镜中看去,她的脸几乎红得要滴出血来。
今日于她,才是真正的大日子。
我搁下眉笔,扭身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怕。”
阿桃咬着下唇,低头小声答道,“我不怕。”又有些犹豫的问我,“姑娘答应我的,真的可以吗?”
她是在问我答应“之后要将自己的这张脸送她”这话是真是假。
我保证道,“你放心,一定。”
待我恢复了功法,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得了我的保证,阿桃放下心来。
褪去舞衣,换了一件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整个人看起来清丽婉约,与刚刚作舞时的媚态娇娆又不一样。
最终,我的“花烛夜”被卖到了五百五十金。
据阿桃说,这是千金醉卖出的最好的价钱,就连名噪京城的香香姑娘,当初也不过是卖了三百金而已。
我手中握着一把六菱绘兰草纱扇半遮面,就站在二楼围栏边上,娇怯的对今夜的“一夜郎君”屈膝施了一礼。
那人负手而立,仰头看我,眼中华彩乍现,正是刚刚伸手扶过我的蓝衫公子。
看他模样,尚算端正,尤其一双眼,生得实打实的好看,就是有些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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