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一路急奔至客栈,外面已经三三两两地围满了人,门口的两个衙役正在维持秩序。
他奋力挤开人群,只求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他的媚儿还活着。
“干什么的,出去,衙门办事,其余闲杂人等不要靠近。”衙差见有人突围,是个书生,只是对着他训话了一顿。
潘景心急如焚,顾不上什么礼节,直接相问:“差爷,里面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果真是个娘子,且是住在‘坤’字房的娘子?”
“没错。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你们认识?”官差迟疑地看着他是不是本案的凶手。
得到确信之后,潘景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地,幸好被衙差扶了一把。
“贤侄,你怎么在这里?”县尊闻听在他治辖的县里发生了重大的人命案,放下衙门里的那些乱七八槽的小事,择日再审理,先着手处理眼前之事。一进客栈大堂就看到了他最为看重的后生正在同他手底下的人说些什么。
潘景头昏脑胀,浑浑然不知其身所在,举目四望,周围一片静谧,那些人的嘴巴张张合合发出的是无声的语言。
柳娘子!你到底在哪儿?
潘景说完这一句眼前一黑,不知后事。
潘景醒转之时,盯着头顶青白色的床帐,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家,也不是书院里的寝舍。
外面传进来几个模糊的字眼。
李县令正在训斥自己的长子不学好,竟然拐带自己中意的后生去什么花楼饮酒作诗。那里不能作诗了,便要跑到花楼这种污浊不堪之地,城东有一家雅集不正是文人学子们作诗的好地方吗!
“父亲,儿错了,不敢再有下次。”李东君跪在地上,接收父亲的批评。
他们几个多次饮酒作诗,也叫过几个陪酒娘子作陪侍,都没出事。偏偏这次这个书呆子看上的这一个出了事,叫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唉!流年不利。好好的一个才色双绝的美娘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也不知是那个狠心人下的手,要与一弱女子过不去。
书童去拎了热茶水回来之时,看到自家公子醒了,就先忙到外面禀告了一声。
随小童一同进屋的还有两人,这两人他认识,一个是县尊大人,一个是他的好友。其它人一年到头可能见不上县尊一面,潘景不同,月月五号休沐的那天,他皆要到县尊面前接受县尊大人对他功课的考校。
“贤侄感觉怎么样了?”县尊大人亲自扶他起身。
潘景欲起身向县尊行礼,被县尊按住身子,只好道:“请恕学生无礼,今日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学生会在老师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我暂且不说,只问你,柳媚儿之死你了解多少?或者她平时可有结仇的人家?”县尊问。三年江丰县中都没发生人命案了,一上来就给他来了个大的,一下子三条人命都没了。
潘景逐渐回忆起上午发生的事,只觉脑袋昏沉,又要晕过去的架势。
他直愣着眼神,县尊也不催促,他的父母看着县尊正在问话,就没插嘴。此时对于发傻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碍于县尊在这里,两人只得收敛脾气,回去再教训他,千万莫与人命案扯上半点干系。
“柳娘子死了,他是怎么死的,那两个丫头现在在哪里?”潘景呢喃。他安排好了一切,只等他休沐这天,就去把人安置在宅子中。什么还没来得及做就成了这样。
“都死了,一刀封喉,连喊叫都来不及。”这就是县尊的为难之处了,本县每日里来来往往的商旅那么多,就是逐个盘查起来也难。三人是昨天夜里动手,难免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动机。
单说三个单身女子,住在客栈中,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对三个人动手,若不是相熟之人极难做到这些。
花楼里的吕妈妈上午就已传过来问过一次话,言语之间跟本案并无大的的利害关系,逐放了人出去。
其它与之相熟的人也都一一叫到县衙也问过,一些线索也无,个个推脱不知情,剩下的也就呼能从赎了她身的潘景身上下手了。若是他再不知,岂不是更糟。在案件未明之前,县尊不会随便去诬谄一人作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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