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矿不仅仅是珏地最为重要的军事战略资源,而且由于铁矿中往往伴随着其他有色矿物,其中特定的几种对于修士来说是导能的绝佳矿石,可以说是国家的安身立命之本。国家之间的战争大多拼的是后勤补给,所以就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名言,而其中所指的粮草远不止是人和马匹的粮食而已,还包括战时军械的补给。要知道大规模的地面战争对武器装备的消耗是巨大的,要是士兵们拿着一把破损的刀,面对全副武装的敌人时心理上就要弱上几分。
所以军器司这个兼顾着金属冶炼,兵器制造和战时调配的地方绝对是西难帝国的核心。刘正丰先是环顾围观的百姓,发现他们绝大部分对于阿肆所说的军器司处于不甚知情的状态,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除百姓在窃窃私语外,整个公堂内陷入一片死寂,杨延琢先是对沈篪使了个眼色,自己起身向后堂走去,沈篪心领神会的伸出一只手在公案底下拍了拍刘正丰的大腿,见刘正丰转过头来便用眼睛瞟了瞟向后堂走去的杨延琢的背影,示意他们俩跟过去。刘正丰回过神来一拍惊堂木大声道:“穆师爷你先整理和核对清楚口供。”说着便同沈篪走向后堂。
转到后堂的三人此时面色异常凝重,如果说监御使被供出来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话。那么军器司监司的儿子也参与到这起案件当中则是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那可是军器司啊,超脱于丞相、御史大夫和太尉三公体系外的独立存在。
杨延琢不住的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一声叹息:“原先我以为是有官员贪图一时富贵才起的歹意去私吞山岗剩余的铁矿,没想到军器司也参与其中,帝国危矣。”
“这案子还有审下去的必要吗?大人。”刘正丰听到阿肆说出军器司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打起退堂鼓,继续审下去伤害的不只是维持两百年的官僚体系,甚至可能动摇国家的根基。
“我也不知道,先处理一下阿肆姑娘所说的那两个地方和涉案的修士吧,但愿能够补救。”
许久,刘正丰三人又重新回到公堂之上,他坐下后便开口道:“来人!传向阳上堂,将那日在聚盛钱庄抓获的蒙面修士带上来。”
“阿肆,你所说的那两个地方在哪里?”刘正丰又开口询问道。
阿肆听见刘正丰问起那两个地方,顿时变了脸色,她艰难的开口道:“启禀大人,那两个地方一个是城北城隍庙后街道的一个四合院,院子里有一颗古槐树,而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启禀大人,另外一个地方住着民女不少剩下的姐妹,要是民女将地址说出来那些苦命女子很可能会没命的,还望大人开恩。”
刘正丰想反驳难道周晨安敢目无王法行凶不成,但在心里权衡一番后,他开口道:“赖云,你先带领一对人去阿肆姑娘所说的地方搜查,一有线索就派人来回报。”
“是!”
这时向阳也从侧堂被衙役领过来,不过这次他穿的不是囚衣。一同被衙役从牢中押过来的蒙面男子此时被脱掉面罩,手脚都被带上重重的枷锁,在他缓慢的走上堂时,铁链与地面摩擦出清脆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此时这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正丰和杨延琢,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他胸口接近锁骨的地方露出着一点深红色的疤痕,显然就是刘二堡所说的和他沟通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此人面相异常的丑陋,满脸的刀疤加上一头短发看上去就是个亡命之徒。当他走到向阳身旁时对向阳说道:“命真大啊,居然没死。”而看到别英林等人特别是孙润海看着他时,马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满脸凶相的瞪向孙润海。
“跪下!”一旁押着这名男子的衙役对他厉声喊到,男子冷哼一声不为所动,于是两名衙役伸出脚分别用力的踢在男子左右两个腘窝上,男子受力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他冷声道:“狗官!”
“住口!”两名衙役说着又举起木棍狠狠地击打在了男子后背上,男子闷哼一声扭头看着身旁的两名衙役,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杀意,衙役见此就要拿起木棍击向他的后脑勺上时,刘正丰出言制止道:“行了,你俩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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