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生死决斗 (2-1)

第二天，早上希林照常忙了很多公务。但是几位小伙伴们都来询问他决斗的事宜。这帮人成天闲着没啥事，自然都巴望着看场好戏。

而罗尔与希林之间的决斗，因为冠以芙蕾莎大小姐的名义，早变得尽人皆知。

关于决斗的缘由，也传出了许多版本，不过非常一致的内容是，这是一场关于女人的决斗，获胜者可以得到女神的垂青，失败者就等着一辈子被嘲笑。

即便有朝一日罗尔成了正式的骑士，他与大小姐之间悬殊的地位之差也不会磨平。罗尔这辈子也绝不可能娶大小姐为妻（当然，万一城堡陷落就另说）。他这样追求芙蕾莎，无非是给自己增添一个精神上的向往罢了。

有的骑士会宣称，某某贵族妇女是自己的心之所属。自己的一切荣誉归于她，自己的爱慕也只为她一人。但到头来，只是一场精神上的恋爱，自己并不能够从贵妇那里得到片刻欢愉。

罗尔的殷勤追求，也是如此。他无非是希望得到芙蕾莎一点点怜悯的眼神。可惜这位大小姐看不上他，连个眼色也不屑于给他。

希林被一群少年推着拉着来到操场上时，罗尔已经等了许久。他全副武装，来回踱步，看得出他很紧张。

希林一来，观礼台上的仆妇们就叽叽喳喳地去喊大小姐。她一直故作镇定地呆在闺房里，但是心里都在想着这么一场决斗。很快就看见她神采飞扬，盛装打扮出现在观礼台。

大小姐亲临现场，仆妇为她搬椅子，端着果汁和点心，还帮她撑着阳伞，俨然一副中军大将坐镇沙场的架势。

下面围观的人群，就爆出一阵阵的喝彩。正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人群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骑士也陆续出现，他们不至于那么激动，大多摆出观望的态度。

秋日的烈阳当头，罗尔等了这么久，情绪也变得暴躁。

“希林——懦夫，滚出来！”罗尔喊得嗓子都哑了。

“别嚷嚷了，我来了。”希林从人群中挤出来。

希林拎着铁剑，穿着配发的锁子甲，以及骑士长麾下小队的罩袍。还有一件额外的护具是卡拉西斯借给他的旧手套。

“手指和脸最为脆弱，手上一定要好好保护。但是脸嘛，挡住了人家就看不到你风骚的容貌了。”老师这么说。

而且他的身份已经足够低了，没有更卑微的人服侍他。倒是卢克尔跟格拉曼二人一心等着看罗尔出糗，站在希林身边帮他拿着头盔。

“希林。我以大小姐芙蕾莎的名义，向你发出挑战！”罗尔举起自己的剑，在开始前宣读缘由，“你小子以下犯上，惹大小姐生气。今天我就在她面前胖揍你一顿，给她解气。”

“喂，我们这场决斗，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希林喊道，“我可以向她道歉。无论我哪里做的不对，全都是我的错，这样可以吗？”

这话引得观众一阵嘘声。“快点打啊！”有人催促道。而卢克尔跟格拉曼，一人抓着希林，一人帮他戴上头盔，从背后踢一脚，硬是把他弄上台面。

再看四周，就挤满人群，没有逃走的余地了。围观的人胡乱为双方助威，有喊小个子加油的，也有喊胖子加油的。

罗尔举着剑点指道：“你完蛋了。”然后又从杰姆手上接来盾牌，摆起架势就上。

希林单手拿剑，另一只手空着。再要说什么，头盔挡着嘴巴，罗尔也听不到了。

小胖子迎面就是啪啪两下，希林迅速挡下。小胖子又抡起盾牌敲希林的下颚。这一招被希林看穿，他头一仰躲过去，双手抓着罗尔的盾牌不放。

罗尔有点懵，他没见过这么赖着打的，跟平日里老师教的不一样。他用力甩盾牌，希林也不放手。来回拖动，就觉得手上沉重无比。

“放开我！”

希林自然不放，罗尔回身，希林就以对方的盾牌为据点，绕着对方闪避。罗尔慌乱了一阵，听到围观的人喊：“打啊！剑在手里，愣着干嘛！”

他才想起来继续打。希林的脑袋就在自己面前，罗尔举着剑就拍。希林也没处躲，顶着头盔迎击。外面看来就像敲闷鼓，一连好几下，白铁的头盔上只留下轻微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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