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城主换人,那位如夫人的儿子却始终未能找到,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想起这茬,将之串连起来一想,忍不住起了疑心。
这几年他也不是白过的,属下不多,但个个都能担大任,从中挑了一个据说本是会亭人,还有亲戚在城主府任职的属下过来。
果然,没让他失望。
有了这个把柄在手,不管你是章含秋还是夏含秋都得放下身段来。
越想越激动,齐振声双手一合击,“带路,我们去郭宅。”
“是。”
和正街相比,背面的梧桐巷很安静,梧桐树叶在微风中摇曳,给这静谧的巷子增添了些许悠闲的意味。
在属下的指点下看着巷子居中处的宅子,齐振声志得意满的走过去,边想着不知道含秋见到他会是怎样一副神情,惊?吓?不管怎样都好过那日的冷待不是。
想得正得意之时后颈剧痛,眼前视线开始迷糊,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从树上跳下几人,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彭将。
“几成力?”
“六成,足够他昏上一天的。”
“主子的意思是表面上看起来完好无损的送到章家门口,至于不是表面上的地方,你们好好照顾照顾,另外,路上记得加上一拳,让他再昏一天。”
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狠,彭将念头一转,“去,找个妓女来在他身上多留下些痕迹,留在越显眼的地方越好。”
“这事我爱干,老大,我去。”
“你们谁爱去谁去,速度快点。”
“好勒。”
两人被抬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应声之人手脚灵活的跳上车辕,僵绳一抖,马哒哒哒的跑了起来。
彭将一挥手,余下之人纵身上树,巷子里再不见人。
这一切,夏含秋并不知道。
而两天后武阳城章家发生的事,她更不会知道。
章泽天黑沉着脸看向一身酒气宿醉未醒的女婿,如果只是如此,他还能笑骂他一句年少轻狂,贵族子弟,尤其是齐振声这样出色的,多喝上几杯不算罪过。
但是这并不包括他现在这样满身糜烂痕迹,浓重酒气都掩不下的脂粉气,是个人都能知道他这是去哪了做了什么好事,别说是去了脂粉铺子,骗鬼鬼都不信!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章俏儿扶着吴氏急步进来,身后是晃悠着脚步,一脸事情与他无干的章家宝。
“老爷,这是……”
“夫君!”章俏儿舍下母亲疾步走到屋中,满眼不敢置信,“怎么会,怎么可能,夫君不是说城主交待了他去办事,需得出门几天吗?怎么会这个样子回来,怎么会……”
章泽天怒哼一声,“提桶水来把他给我泼醒。”
“爹,不要!”
“老爷。”吴氏忙柔声劝阻,“您别冲动,振声怎么说都入了仕,还前途一片大好,您给他留点面子,他醒了也记您的好。”
“我不需要他记我的好,不给我丢人就不错了。”话虽如此说,章泽天到底是没再叫人提水来。
章家宝看着眼前这幕闹剧,撇头去一边坐了,靠着凭几走起了神。
吴氏看儿子如此不由得心头苦楚,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家宝和他们就疏远了,也从来不叫振声姐夫,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听老爷说他现在很有出息,就是城主都听过了他的才名,可是再好,儿子也与她不亲啊!
叹了口气,吴氏吩咐管家,“掐姑爷人中,将人弄醒。”
“是。”
章家管家不知是不是想替自家小姐出口气,用的力气可大,把齐振声掐得人都坐了起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先捂着嘴巴去痛呼了。
“哼!”
齐振声顿时全身僵住,什么痛都忘了,再一抬头,眼前可不就是他熟悉的岳家。
可他明明前一刻还在会亭,怎么会!
“夫君,你这是……你这是去了哪里?”章俏儿满心焦虑,心里有火,却只敢小心翼翼的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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