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悯弱救困探虎穴 (2-1)

李大善人最喜人提及自己的善人称号的由来，想当年自己贩卖药材挣到了第一桶金，就将这条街上的最繁华的地段上的最大的一处经营不善的酒楼买下了，自己出钱改造成如今的百草堂。从此以后自己悬壶济世，声名远播，后利令智昏渐渐沉溺其中，虽然老本行没丢，但是主业已经早已不仅限于此了。今日又听人提起，不禁喜笑颜开道：“同侪谬赞，乡里抬举，幸好百草堂一直没有败坏，悬壶济世十数年，实在是不容易。话说回来，仙长您老需要什么名贵药材，只需知会一声，鄙人定会送到，就当鄙人表达的一番心意。如此我们起身去鄙人的百草堂一观，您老意下如何？”

华卜言自忖这李大善人行事滴水不漏，也罢，就让渔樵二人跟在自己身边，量他也不敢如何，于是说道：“观赏医庐真是求之不得，至于馈赠药物，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暂且不提。”

李大善人当即前行引路，对华卜言道：“仙长请随我来。”

华卜言左手住杖，背部为驼，步履蹒跚，随着李大善人亦步亦趋前行了四五十丈长远，路旁店铺酒肆，招牌挂幌，华卜言都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此时不是流连商铺之机，所以只是走马观花地瞥了一眼，便感慨还是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待李大善人在两座辟邪神兽雕像前停步，华卜言也随之停步，抬头看向这座医庐。医庐坐北朝南，分上下两层，皆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比这条街上的其他地铺高出一筹。最摄人心魄的还是门前的两座守护雕像，栩栩如生，望之胆寒，神鬼辟易，尤其是西边这座辟邪，仿佛更具神通，泛出阵阵妖异之感。华卜言知道现在不是查看的时机，所以只是留心一下，待有机会了再进行仔细分辨。

李大善人笑道：“仙长从外面看这医庐如何？”

华卜言看向医庐说道：“这医庐固然卓尔不群，但是贫道以为这点睛之笔还是这门前的两座辟邪，神兽坐镇，群邪辟易，正合济世仁心之谊。”

李大善人竖起大拇指说道：“仙长眼光果然非凡，鄙人为了请这两尊神兽可是废了不少气力，当时邀请了一位有大法力的游方术士，请神攘灾，画符施咒，才能让这两尊辟邪神兽身具神异的。”

华卜言说道：“果然如此，贫道远远就感觉这辟邪有聚拢人气之奥秘，一般魑魅魍魉是不可能靠近的，真是大福之物。”

李大善人闻言甘之如饴，说道：“这对辟邪真乃神物，保佑了我十多年，无灾无病，财源滚滚，但是其中辛苦，委实不足为外人道。暂且不提，我们还是先行入席，再细说不迟。仙长请。”

华卜言也附和道：“合该如此，李相公请。”

李大善人引领三人穿过医炉，东侧有一郎中在切脉望诊，西侧有俩伙计照单抓药，药柜北端有一掌柜负责迎来送往金石收纳。他们见李大善人引领三个人进来，均起身行礼道：“东家吉祥。”

李大善人摆摆手，让他们各行其是，径自引领三人走向后宅。后宅明显跟医炉设计用料不同，全是青砖红瓦，一层的砖石结构。虽然风格不如前面店铺，但是糜费甚巨。

华卜言到此处有发现有一丝诡异之处，明明此后宅建设已久，可是其墙壁好像刚刚漆上，其内里砖坯如同被刀割斧锯一般，道道抓痕，触目惊心，令人望之胆寒。

一行人在后宅客厅分宾主坐下，李大善人坐北朝南，华卜言坐南朝北，渔樵二人侍立在侧。华卜言对李大善人说道：“贫道忝居客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贵主任海涵。”

李大善人正襟危坐说道：“仙长请吩咐，但凡鄙人力所能及，必全力以赴。”

华卜言摆手道：“那倒不必。就是渔樵二人乃福缘深厚之人，如此侍立一旁，恐有不妥，故冒昧一问，此二人可否与我们同席？”

李大善人哈哈大笑道：“鄙人还以为仙长吩咐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等小事，敢不遵命。来人，再添置两副碗筷条凳。”

渔樵二人也是出身穷苦之家，哪里受过高门大户的宴席，顿时不知所措，望向华卜言，乞求帮助。

华卜言和颜悦色道：“你们放心即可，不用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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