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从善为恶由心相 (2-1)

华卜言正愁眉不展的时候，白若兮却是垂涎欲滴，声音急切地说道：“言哥哥，快快，我闻到好迷人的香味，我要喝！”

华卜言听到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表情一收，看向李大善人正端着酒樽一饮而尽，于是放下心来。用意念与白若兮交流，说道：“兮妹，这樽中之物为酒，喝了会醉人的，你确定要喝？”

白若兮迫切地想尝尝味道，遂道：“不怕不怕，我闻着樽中之物香甜，胜过残魂的香味。哦，一提起残魂，我刚才发现，李大善人门前的那两副辟邪可不简单，左边的那座就有残魂的气息，当时我怕出现什么意外，就没有动手。不过这个残魂力量远非刺豪猪的力量可以比拟，所以如果想捉住它，需要提前准备一些东西。”

华卜言惊讶道：“原来你也发现了，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左辟邪有冤魂咒怨之力，看来是确认无误了。估计李相公想方设法请我来此就有这其中的缘故，一会儿他必然会按耐不住自然向我提起的。现在先说你要喝酒的事，我可以通过权杖将酒液引导给你，不过你不要喝太多，我怕你会出现意外。”

白若兮急忙辩解道：“不会有意外的，我自己一定加倍小心，你不用担心。”

华卜言无奈道：“好吧，我这就把酒导引给你。”说完就端起酒樽，也学李大善人的样子一饮而尽，然后酒入胃中便被华卜言用玄力包裹沿手阳明大肠经运至左手食指，再沿与食指相触的权杖送至圆卵之中。

李大善人看华卜言初时露出犹豫之色，他以为华卜言担心酒中有毒，所以才先干为敬，以去其忧虑。看到华卜言也一饮而尽，虽然不能说明华卜言对他放下戒心，但是起码算是有了同饮之谊，有看到华卜言饮酒后红光满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仙长也是豪气干云，饮酒现人品，看仙长饮酒也是性情中人，那鄙人也不拘泥俗世了。我观仙长应该初次下山，还没有体会过世间繁华吧。”

华卜言被人点破也不拘谨，点头应是到：“我随师傅修行数十载，小道略成，蒙师傅恩准，许我下山历练三日，今天是我下山第一天，后天一过我师傅就会大开山门，迎我回山。”华卜言如此说，就是想逼迫李大善人尽早吐露他的真实目的，以防在此地迁延日久，小石头那边不好交代。其次就是抬出师傅的名头就是想震慑李大善人，使其不敢妄动。

李大善人听到此言日有所思，然后道：“冒昧问一句，仙长道号为何？山门何处？”

华卜言随口答道：“贫道水木子，山门鄙号，未得师尊允许，不敢轻传，见谅汪涵。”

“原来是水木子仙长，还请恕我冒昧。其实我请仙长来确实有一事相求，不过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再饮此杯，佐以佳肴，之后我再慢慢道来。来，同饮。”说完李大善人就又一饮而尽，神色有些黯然，也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拿起竹筷，随便捡些菜吃。

华卜言也随之一饮而尽，然后继续将酒液送给白若兮。然后长身端坐，静听下文。

李大善人陷入沉思之中，仿佛旧时时光又历历在目，慢慢沙哑的声音响起：“以前我是个穷小子，整日跟父亲在山上采药，然后在日落之前将药带回集市药庐卖掉换钱，吃穿用度皆源于此。如果当初没遇到她，或许这一辈子我也就是一个采药山人，浑浑噩噩过完此生。”

那年李富贵二十二三岁，父亲在采药过程中不小心坠落崖底，李富贵大声哭喊着跑到崖底，看到父亲已经奄奄一息了，顿时悲从心来。看到父亲手中一个用红线银针穿着一颗山参，想也不想就要给父亲服下续命。父亲正好回光返照阻止了他，对他说这株山参已然成精，食用之前不可拔掉银针红线，而且价值连城，可以找识货之人卖出，之后就成家立业。父亲毕生的心愿就是让李富贵能安稳地传宗接代，不再跟他一样冒险采药朝不保夕，说完就驾鹤西归了。

李富贵就地掩埋了父亲尸身，然后拿着银针红线穿着的山参到街上叫卖，说破嘴皮，喊哑喉咙，能治百病，起死回生，可是山野村夫哪里认得这个，没有人肯出大价钱买这株山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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