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道:“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活过明天的。”
祖霍道:“那你还不肯回去?”
时节道:“因为我还要去送一封信。”
他看着祖霍,认真道:“我现在就要将这封信送出去。”
祖霍皱起了眉头,他问道:“你要送什么信?这信又要送给谁?”
时节道:“是纪庚辰的信,我要将它带给陈道长。”
时节看着祖霍,又道:“我就要出去了,您还要在这里坐一会儿吗?”
祖霍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找时节的,时节想着自己既然要出去,那祖霍当然不会继续留在这儿。
可祖霍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他问道:“你送完信还会回来?”
时节道:“当然会,我明天一定会去参加公选的。”
祖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时节惊讶道:“您要在这里等我?”
祖霍道:“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时节点了点头,道:“好。”
时节走出屋子时,感觉自己已经和原来大不一样了,他终于在父亲面前将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而且他还发现说出自己的意愿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无支祁也感受到了时节的快乐,它趁机对时节道:“你都要将信送走了,还不赶紧偷偷看一眼纪庚辰写了什么?”
时节道:“不,我已经答应纪庚辰不会偷看这封信的。”
无支祁道:“你就不怕纪庚辰是偷偷写信叫陈道长对付你?”
时节道:“他没理由这么做。”
无支祁道:“他还没理由杀人呢,眼下还不是顶上了杀人的罪名?”
时节道:“不管他有没有杀人,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不看他的信,就绝不会偷看。”
无支祁叹道:“唉,你真是个傻瓜,天大的傻瓜。”
时节也不理它,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陈道长的住所离时节的卧房并不远,时节才走了没几步,就已到了陈道长所住的客房。
时节敲了敲门,道:“陈道长,您在吗?”
屋里有人应了一声,没一会儿门就已被打开,陈道长看着时节有些惊讶。
他道:“时节?你怎么……你怎么会来我这儿?”
时节从怀中掏出了那枚灰色的袋子,道:“纪庚辰叫我将这个带给您。”
陈道长一看到这灰色的袋子,就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看着这个袋子,问道:“这是庚辰交给你的?”
时节不明所以地点头道:“对,他亲手交给我的。”
陈道长惊道:“庚辰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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