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慎伢带走了他呢?”年老的人看样子是地位不低,如此情况下还敢发问。
“慎伢不会将衍生堂的少主带在身边,一定还在这里,快去找!”
紧接着时节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这些人现在肯定都四散着去找他了。可长廊里的年长者和头头还在商议什么。
他们声音极低,时节已经听不清了。
还有两人在这,他根本逃不出去。
“老大,那黑雾不听使唤了!除了这里,我们哪也去不了了!”
一个人火急火燎地跑来,而且正从时节的门前路过。
“慎伢这家伙,难不成一直在盯着我们?刚才那娘们还能走黑雾呢。”
这些刚刚被派出去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回来了,他们聚集在走廊中,离时节很近。
时节此刻盼着他们不要发现牢门已开的秘密,而且天就快亮了。
他还没弄清这里的白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时节心中祈祷着白天千万不要这时候来,因为他实在不清楚白天里他会不会更容易被人发现。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牢房的铁窗,外面黑漆漆的,似乎离天亮还早。
走廊中的脚步声渐渐杂乱起来,有很多人在来回踱步,这些人都揣着各自的心事,眉头紧锁。
时节蹲在牢房门口犯起愁来,他是真的出不去,可外面的人却随时都能进来,眼下的情况已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先回去……”
门外的人将话说了半截,就突然止住了声。
也不像是止住了声,更像是这人的话没说完就被掐断了。
一股紧张感攥住了时节,他向门口凑得更近,耳朵也几乎贴在了门上,可外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连嘈杂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了,这些人就像是原地消失了一般。
时节不敢大意,他静静地坐在原处等待着。他还不能断定外面的人是不见了,还是忽然噤了声。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你没有火种。”
时节闻声回头,慎伢不知何时来了,正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慎伢此时来,目的自然是很明显了,他要时节去为他杀人。
时节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境况着实很糟,可他真的愿意为此杀人吗?他在心中轻轻地摇了摇头,时节相信事情还没到那个份上。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
慎伢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时节。
“你觉得事情远没到需要杀人的地步?”
慎伢每走一步,时节觉得周遭空气就重了一分,直到慎伢走到他身边,时节就已经完全无法动弹。
“你可以这样想,只要你愿意承担后果。”
慎伢伸出手一把抓起了时节,这人看起来骨瘦如柴,可拎起时节却像狂风卷起枯草般毫不费力。
时节吃惊地望着慎伢,他发觉自己一直都想错了,慎伢并不是真的让他选。
慎伢没再说话,而是伸出了他的另一只手,他将这只手狠狠地插进了时节的胸口。
时节感觉到心脏被握住,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慎伢抓了出去,鲜红的心脏似乎还在跳动。
慎伢松开了手,时节顺势跌落在地,他疼的想要大喊,却发不出声音,他的嘴里溢满了血沫,还有更多的血从他的嘴里、胸口流出。
时节瞪大了眼睛望着慎伢,他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
慎伢蹲下身子,笑着对他说:“你现在还死不了,也没法昏过去,我会让你多疼一会儿。”
时节也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自己还不会死,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正变得越来越清晰,他张开嘴喷了些血花出来。
疼痛侵蚀着他的感官,时节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冷汗和血水不停地向外流淌,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地抽搐起来。
他不想再继续承受这种痛苦了,他想对慎伢说:“杀了我!”
可时节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只有血在向外喷涌。
“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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