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难道就不生气吗?”紫苏很是不理解。
在她看来,那姜安宁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绣娘罢了,摆不上台面的出身,如此卑贱之躯,怎么敢到她们家夫人面前叫板的?
“有什么好生气的?”
安夫人回想起姜安宁那副淡淡噙着笑意,看起来绵绵软软一团和气,实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子,第一次觉得,在这江安县,也着实蛮有趣。
“她又没说错什么,怪也只能咱们自己的疏忽大意,没想到这层,所以才会被人给抓了字眼,摆了一道。”
她哼笑了笑:“何况,咱们不是也先拿话刺了她吗?”
“这礼尚往来,人家拿话刺回来,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
安夫人语重心长似的:“你呀,也不要太霸道了些,只许咱们说别人,不许别人说咱们,那是会激起人的逆反心理的。”
“凭她个小小的绣娘,就算是被说几句……”又能怎样?
紫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夫人瞪了一眼,冷笑着打断:“是绣娘又怎么了?”
“你还当自己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人物不成?”
“真要论起身份地位来,你我不过是罪臣的家眷,得天恩浩荡,才捡了这么一条命,苟活于世。”
“又比人家高贵多少?”
“甚至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小绣娘呢。”
紫苏脸色瞬间煞白,扑通一声跪下:“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奴婢失言。”
她在安夫人冷冰冰的眼神注视下,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哆哆嗦嗦,满心颤抖的认错。
安夫人冷哼了声:“起来吧。”
“下次这样没个轻重的话,就不要再往外说了。”
“否则别怪我不顾念情面。”
紫苏忙痛哭流涕的应了一声“是”。
安夫人注视着院外的漆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这丫头,也是个有脾气的。”
“王尚那些人怕是都被这丫头天真无辜的外表给欺骗到了。”
她哼了哼声:“看来这江安县的热闹日子,还在后头呢。”
紫苏有心想问一句“夫人为何这样说”,却又害怕多嘴失言,没敢开口。
倒不想安夫人却主动看过来,询问她:“你当那丫头,刚刚为什么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颇有几分不肯让步的味道?”
“为何?”紫苏不解。
她只觉得,姜安宁实在是太过猖狂了。
实在是没有小人物的自卑自觉。
“她在试探。”安夫人冷笑。
紫苏不解:“试探?”
“她在试探咱们这些人的底线。”
安夫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猜想,这丫头指不定是闷不吭声的,憋着什么坏水呢。”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乡下丫头,她能憋出什么坏来?”
紫苏觉得不大可能,自家夫人会不会是太过于高看姜安宁这个小小绣娘了。
“自然是……”
安夫人刻意的拉长了声音,兴致高昂,隐隐有些兴奋:“为她爹娘报仇啊!”
“啊?”
紫苏大为震惊:“为她爹娘报仇?那不就是……”
要与他们为敌吗?
“夫人,您会不会是太过于高看她了?”
“且不说她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有没有这个本事,就是她爹娘的死因……”
紫苏压低了声音:“当初做的十分隐蔽,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知道有什么要紧?”
安夫人满不在乎的笑笑:“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手,是谁下的命令,难道还能不知道是谁参与其中,伸过手脚吗?”
紫苏睁了睁眼,很是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大确定的说:“夫人您指的是…段青山?”
“也许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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