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得好好洗洗已死去的‘公输孟启’用柚子叶去去晦气,还给自己一个全新的公输孟启。”
“你想收服我们。”
“可惜我的脚已经残废——”
落日弓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语气中包含着无限的叹息。
长剑汉子同样听懂了公输孟启的话,眼睛微微睁开条缝:
房间里的水蒸气依旧很浓。
他继续嚼松子继续补充脑力。
“脚只是身体的一小部分,相比于生命而言那只是一个小小的伤痕,而且还可以修复。”
“但脚下的路总不能一直走到黑吧,把生命浪费在黑暗里。”
长剑汉子的手抖了下,弹出的松子没剥得干净带着半边硬壳就落到嘴里。
半边硬壳也是相当的坚硬,他皱皱眉头强咽了下去后才缓缓道:
“我也曾尝试过拿回不属于自己空间的那柄长剑,可我没法放弃喜欢的黑色。”
坚硬的壳需要慢慢消化。
而落日弓已不再嗑松子,他在琢磨公输孟启那句“……还可以修复”。
真的可以吗?
这个能够把木马玩成战马的少年。
那木马的腿可比真实的马腿还灵活,这是两次战斗的总结:
一次乌衣巷。
一次在大牢。
装有机关的双足会怎样……
遐想,让落日弓的心动得很快。
公输孟启在碟子里摸到块软软的陈皮,这东西能生津比喝茶更管用。
“是啊。放弃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很多的东西,包括亲人、亲情,是难以割舍的。”
“我放弃了一个‘公输孟启’,放弃了上千年的公输府邸,还放弃了公输家世代传承的神器:‘錾金刻刀’。”
“那可是真正的公输神器。”
软软的陈皮含在嘴里生津效果很好,尽管让发出的声音稍微有点含糊,但公输孟启相信他们俩都听得清,也听得懂。
“这些东西都非常的重要,但不是生命的全部!”
“你,你,真的能修复……双,双足……”
落日弓扒着木桶探出头来,像个想要糖果的孩子;又像个羞涩的女子说话既轻柔还有几分扭捏。
“我想是可以的。”
公输孟启坐起身子双手搭在木桶的边沿,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房间里的水汽太浓,公输孟启拍了拍木桶边沿,不到一尺见方的铁窗顿时敞开成横竖八尺的全景窗,似乎还有一股气流把房间里的朦胧雾气带出去,让清新空气飘进来。
长剑汉子睁开眼,突然的光亮让他暂时还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他甚至在瞬间冒出个念头:
冲出去!
即使赤体衣果身,那也是自由的。
不过落日弓显然没有这个想法,他在听公输孟启详细解释。
“造出灵活的双足不是问题。”
“问题的关键在于控制。”
“机关双足会延伸出像靴子一样的感应装置包裹住你的整条小腿,通过你小腿上的肌肉、肌腱的运动来带动机关双足运动,从而实现足部的功能……”
公输孟启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虚空比划。
他的比划很到位,就像在制作带靴子的双足。
落日弓完全被他的双手动作迷惑住了。
包括长剑汉子。
因为那是一双见过就不会忘记的手:
修长有力的十指,灵活转动的关节,手掌中有和他年龄不相符的茧子,但这些茧子看起来并不粗糙,反而显得圆润晶莹,就像指甲一样是与生俱来的。驱使手指关节动作的仿佛不仅仅是手掌的肌肉,还包括经络和皮肤甚至大脑。
因为单凭肌肉和经络可达不到这么快的速度。
落日弓和长剑汉子一个用弓箭一个使长剑,都需要手上的功夫。
我旋转长剑的速度可没他快。
长剑汉子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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