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你也肯定不会向他伸手要金币。”希利尔斯说“在他看来除了魔法与典章之外我不应该关注任何东西。就连魔法也只能是学他教我的那些,一些有趣儿的法术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希利尔斯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埋怨,教皇宫内的生活压抑了他近乎所有的兴趣。
“为您默哀阁下”对此罗萨里奥也只能报以同情“要我说……”罗萨里奥瞅了瞅四周“要我说阁下为什么不向冕下建言呢?我想冕下一定还是会听从您的意见的。”
说着的同时罗萨里奥依然不住的往两边瞥,生怕出现个穿着黑红色教袍的人突兀的飘过来。虽然冕下宽宏,一些小心思也算不上是亵渎与僭越,但被冕下听在耳中总归是面上不好看的。然而他却是忘了,他面前这位看起来静雅的少年正是冕下的教子。
希利尔斯倒也不介意这个话题,他本来就没什么上纲上线的规矩可言,自然也就不在意这些了,相反的,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无拘无束的同他讲话,他反而会感到些许温馨。
只不过……这并非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你看我敢吗?”希利尔斯面无表情的望着罗萨里奥“我要是敢的话,我还至于辛苦打工只为了买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攒钱养一只小猫咪吗?”
虽然希利尔斯对自己的拮据感到有些许的尴尬,不过他也并不隐藏自己的贫穷,并不以为耻,相反他为自己通过劳动所获得的报酬感到沾沾自喜。即便在内心的深处会稍稍抱怨下自己教父的偏心……
“我觉得阁下讨取些生活费也是应该的。”罗萨里奥替希利尔斯打抱不平“我像阁下这么大的时候都有生活费的,虽然也是吃父母的喝父母的,但他们一样也有给我可以供我自己随意支配的金币。”
“这又不是必须的。”希利尔斯说“我想我不应该什么都依仗我的教父,教父对我的恩情已经足够大了,大到我此生都无法偿还。”
希利尔斯说着,远望了一眼教皇宫的方向,轻轻的抿了下嘴,将眼底那丝微不可查的委屈隐藏了下去。
虽然他也知道他同龄的孩子都有所谓的生活费,但他并不因此认为这是自己应得的东西。伸手讨来不付出劳动而获得的金币是不符合一位修士应有的行为准则的。
“冕下真是有一位好教子,冕下一定会为有阁下这样的教子而感到骄傲的。”罗萨里奥只得如此叹道,除此之外别无可言。因为类似的话语他已经从希利尔斯的口中听过数遍了,若非知道面前这个小家伙是发自真心的,换一个人这样说的话,他一定会唾弃并厌恶那个恬不知耻表忠心的家伙。
“但愿吧”面对罗萨里奥的夸赞,希利尔斯依然面不改色,同罗萨里奥听多了他的话语一样,他也一样听多了类似的夸赞,每当人们与他无话可聊的时候,通常都会用这样一个感叹作为他们谈话的谢幕。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氤氲的雾气已然退散。
九十点钟的阳光正好,不像正午和午后那般燥热,也不似黄昏那般凄凄。初升尚没多久的太阳将自己的光芒投射在喷泉池的水面上,只见波光粼粼,浮光跃金。
不过圣像依然在祠堂内安然沉睡,这里往日除却日常清扫卫生的修士外,少有人烟。只是今日却来了不速之客……
虽然已经来到教廷多日了,但凯尔斯沃斯心中的热切依然不减,甚至更甚。
这正是他想象中的圣地!
巍巍宫阙,非壮丽无以重威。神圣的气息浩然磅礴,圣洁的光辉无所不在,这正是神明最青睐的圣地。
越是深入的了解,凯尔斯沃斯心中的信仰就越是虔诚,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神明的恩典与圣座的英明所导致的。
凯尔斯沃斯惊叹着走过圣山的每一个角落,痴迷的抚摸着每一处历史的遗迹。
他近乎已经踏遍了整个圣山,不过依然还是不知足,他今日也不打算闲着,准备去圣像所在的祠堂参拜一下,瞻仰一下先人的伟岸。
圣像的祠堂相对静谧,少得安闲。凯尔斯沃斯满怀敬意的放轻了脚步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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