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反对的呢?”希利尔斯轻声说道,如清风的呢喃。
教堂陈旧的大门被风吹的吱呀呀的响,这只是一个最最普通微不足道的教堂,他当然没有上好的装潢与防御工事了。
一阵微风席过,骤然发现就连清风都能将大门吹开一条缝隙,夕阳的余晖从缝隙中流入,如一条永久的光河在人性中穿梭,风拂过,仅剩下了一抹略显凄楚的微笑。
又是一天清晨,清晨,天色刚明。薄雾朦朦胧胧的,阳光尚未刺破浓云。
“神官哥哥,送你的鲜花。”
正在为一位不小心挥动铁锤砸到手的可怜家伙包扎受伤手指的希利尔斯听见呼声疑惑的转过头去。
他可不记得自己在这座小镇上有什么认识的人,他对真正的走进这个小镇并不感什么兴趣,于他而言,他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暂且逃离开了教廷内那令他窘迫的气氛,所以他每天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般的完成每一项作为一个神父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至于今天……这是他第一次身穿教袍走出教堂为镇上的信徒解疑答难,当然,这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也许是在这个小镇是最后一次,也许是此生的唯一一次。
希利尔斯迷惑的望着向这边跑来的小女孩,手中的动作都迟缓了些许,小女孩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但脸上的兴奋劲却还是掩饰不住。
找我?还是……
希利尔斯微微侧身示意了下跟在他身边的塞繆尔,塞繆尔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知情,不过随着小女孩的走进,塞繆尔向前走了两步,将自己与希利尔斯的距离拉近,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腰间,戒备的审视着小女孩。
小女孩刚跑到跟前,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希利尔斯皱了皱眉瞪了一眼塞繆尔,心中责怪塞繆尔的多事,他可不认为一个不会魔法的小女孩会伤害到自己,更何况对方也没有作恶的动机。
塞繆尔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好像吓到了这个小女孩,连忙尴尬的向后退了一步,歉意的望着心生恐惧的小女孩,不过手还是停放在了腰间——那里有三样东西:
一张刻画着防御法阵的魔法卷轴,一张注入了教宗冕下圣力的临时圣痕卷轴,可以将投影上位天使片刻,还有就是一把匕首了。
“小神官,您不记得伊希尔了吗?她是爱塔莉娅的妹妹啊。”
见希利尔斯似乎没有认出小女孩,老铁匠笑着提醒道,将手从希利尔斯的手中拿开,自己将缠手的绷带撕开,随意的系了一个结。
然后用他粗糙的手狠狠的在希利尔斯羸弱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没有防备的希利尔斯被拍了踉跄,差点没遮到铁匠炉子上,不过好在老铁匠有准备,扯着希利尔斯的胳膊一把将其拉了回来,不过即便如此希利尔斯的腰还是在炉子边上狠狠的撞了一下。
塞繆尔的脸色瞬间就变的难堪了,不过老铁匠并没有发现,依然豪爽的大笑着拍着希利尔斯的肩膀,不过这回手劲倒是放轻了许多。
“小神官怎么瘦的跟小鸡仔似的,我儿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壮壮实实高高大大的,男人还是要壮实点好,弱不禁风,风一吹就跑那跟娘们似的,不中用!”
小鸡仔?跟娘们似的?
此时塞繆尔的脸色已经快黑成锅底了,同时用同情的目光望着老铁匠。用这种用来描述娘娘腔的词来评价一位圣裁官,这怎么想怎么怪异,这在他们看来甚至是一莫大的侮辱。不过……塞繆尔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尚还处在迷糊中的希利尔斯……
克莱斯特阁下确实过于羸弱了,长得也比女孩子还精致……
塞繆尔如是想到,而此时的希利尔斯处在懵然的状态,更让其多了一种平时没有的可爱之色。
不过……这可不是一个能随便开玩笑的家伙啊……
塞繆尔在心中为老铁匠默哀了一声,这如果要是按照教廷律法上纲上线一点算是亵渎罪了吧?塞繆尔此时甚至已经将老铁匠可能沾染的罪名都想好了,如果希利尔斯要怪罪下来的话他也有的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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