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元素可是虚化的东西,要将元素完整的呈现出来,除却有强大的实力外,必须有精妙的控制能力,这一拟态的过程也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而希利尔斯手中的小刀已经近乎实质化了。
“谢谢你的夸奖,塞繆尔。”
希利尔斯抬头看了一眼那名叫做塞繆尔的暗牧,他并不因为塞繆尔的称赞而感到窃喜,甚至没有丝毫动容。
希利尔斯将完整取下的火漆印放在手心中揉捏了一会儿,片状的火漆印被希利尔斯攒成了一个混色的小球,看起来脏兮兮的,希利尔斯嫌弃的皱了皱眉,手中的小球顿时泯灭成了虚无,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我想你一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冕下的对吧?我对他可没有丝毫的不敬,不过是怕权戒的纹案遗失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希利尔斯头也没抬的说道,塞廖尔站在阴暗处继续保持沉默。
“其实你们要是不跟着我,我想我会过的更愉悦一些。”
希利尔斯烦躁的揉了揉额角,自言自语道。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手头无意识的动作,希利尔斯脸色难堪的将正揉着额角的手放了下来。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养成了他教父的那些个毛病,不是揉揉胀痛的额角就是习惯性的去转动手上的戒指……
希利尔斯阴沉着脸将白色的信纸从信封中取了出来,同时被希利尔斯随手扔在桌上的信封在一瞬间化作了烟尘飘散在空中。
信纸上依然是希利尔斯熟悉的字体,希利尔斯皱着眉将信纸展开抖了抖,信纸被他抖的哗哗作响,恨不得将其抖烂,只是很可惜这纸张结实的很,他最多也就只能这样撒撒无形的气了。
塞繆尔一瞬不瞬的看着希利尔斯,将他的神态与动作一一记在了心里。
希利尔斯渐渐往下看去,紧皱的眉头缓缓松懈,最后化为了无奈,他看了一半就不想看了。
希利尔斯一如刚才一样重新躺坐在了摇椅上,清风依然在挑逗着他的发丝,不过那消失已久的忧郁再次浮上了眉宇,夕阳下,平白添了一份忧郁之美,只可惜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动人,反而让人心生怜悯。
“那我明天就启程吧。”
希利尔斯淡淡的说道,手中的信纸无力的被风吹的褶皱了起来。
“嗯?”
“我不回去等着他继续来信斥责我吗?他认为我最近对自己太放纵了,行为举止不符合一位修士该有的样子。”
似乎看出了塞繆尔的诧异,希利尔斯面容平静的解释道,紫色的眼眸少了些许光泽,人躺在摇椅上似乎更加懒散了,嘴边微微带起些许笑容,看起来越来越牵强。
“我真不知道我如何才能让他满意……”
希利尔斯轻声呢喃道,如风的絮语。
“我真的做不到……”
少年身上本应有的骄纵渐渐化为了一种颓废,一股低沉而消极的气氛逐渐弥漫。
“你知道吗?我觉得就连奴隶和囚徒都比我过的自由,过的幸福。”
“我知道,你们认为我说的很荒唐,我是那么的贪得无厌,那么的不知足,多少人渴望能达到我这个位置……”
“可是他们根本不懂得我想要什么,他们也从来都不会去了解。”
希利尔斯幽幽的叹息着,视线移到了一直垂首做一个完美的聆听者的塞繆尔的身上,眼中流露出了些许歉意。
“抱歉,让你听到了我的牢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当做没有听到,如果你选择一眼不差的告知冕下我也不会怪罪的,我也怪罪不到你。”
希利尔斯轻笑了一声,嘴角带着浓浓的讽刺与嘲讽,再次望向了窗外的蓝天白云。钟塔很高可以俯瞰整个小镇,然而却只有一个可以开启的窗子供人们向外探去。塞繆尔犹豫了一下,开口唤道:
“裁判长……”
“你可别叫我裁判长,我可担当不起这个称呼,他叫我对你们客气一点呢,塞繆尔修士,塞繆尔大人?你喜欢哪个称呼?”
那个他字格外沉重,似乎饱含了一种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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