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合德虽与裴钰说得上话,但裴钰与那村口守村的人都能说上一两句,因而二人算不得娴熟。
她至今还未想到切入口,如何得到裴钰的支持。
裴钰看了看傍晚的天色仿似染血,缓声道:“公主在这里待了三个月了,也该返程了。”
合德闻此,故意笑道,“这是在赶客?”
裴钰浅笑着看向合德,仿似玩笑般道,“再过些时日我也要离开这里,公主在这里的‘差事’应当办完了才是。”
裴钰毫不遮掩地点出合德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合德倒是不恼,苦笑道:“是啊,看来我这差事也是办砸了。”
“公主的差事不算办砸了。”
合德颇有些意外地看向裴钰,见他眉目低垂,将手上的《谦德》放回了案几之上。
“裴氏并不在意谁为皇、谁为王。”
合德迎上裴钰那一双如画的眉目,听他一字一句道:“甚至若公主有此能力,裴氏也不会站到你的对立面。”
合德眸光微颤,颇有些意外,最后还是笑而不语。
“还有件事想请问九公子。”
“请问。”
“裴氏可有意留下阿笙?”
合德细细地看着裴钰那双眉目,仿似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但裴钰终究是神色未动,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认识的名字罢了。
“她只是华清斋的学生,裴氏无意刻意培养。”
“那我若有意招揽,九公子可会同意?”
裴钰浅笑道:“我不会阻拦华清斋学生自己的选择。”
合德对于这个回复似乎十分满意,与裴钰见礼后转身离去。
裴钰看着满室的寂静和渐暗的天光,不由想起了昨日里收到裴怀之的来信。
她定是对央国的朝堂已然失望,但这世道又能容许谁做闲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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