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忧和他的父亲很像,除了脸上疤痕,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钱谷认识他,即便在这之前,他们从未见过面。
莫心忧怀里抱着一只丰盈的白猫,他一边下楼,一边轻声的说;“严衡。钱家的少爷,不是你能侮辱的,也不是你能打的。你明白吗....”
“明白!”
拿鞭子,名叫严衡的人瞬间跪俯下来,低头称是,他双肩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莫心忧又盯着钱谷,笑着的吐出两个词:“割舌,断指。”
语闭,他怀里的白猫慵懒的叫了一声。
跪在那儿,始终没有抬头的严衡没有任何犹豫的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然后割向自己的舌头。
期间没有惨叫,没有哀嚎。只有他割舌头的呲呲声,安静的让人无法适应。
直至一截肉落在地面,严衡虚脱着又想拿小刀剁向自己拿鞭子的手指时,雪儿惊叫一声,忽的跑开了。
除开钱谷,还有莫心忧外。所有的人在这之前似乎都屏着一口气。直到雪儿的逃离,那口气终于摊开。
钱谷与莫心忧对视片刻。
钱谷平静说:“不必这样的。”
莫心忧慢慢走近,他的眼神不断地打量着钱谷,然后又低下头去顺捋着怀中的猫:“我听家父提起过你,他说你很平凡,平凡的不像是钱家的少爷。现在看来.....是没错的。”
钱谷点点头:“钱家家训倒是不允许我高调的。”
莫心忧听之一笑:“钱兄是个有意思的人。在下莫心忧。”
钱谷答:“在下钱谷。”
莫心忧点点头,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严衡,他口中的血混合着唾液粘稠的滴落着,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痛的昏厥过去,仍然卖力割着血肉模糊的手指。
像着了魔。
看了有一会儿,莫心忧抬头说:“钱兄不要在意严衡的出言不逊,他从小随我的父亲征战,性子急了些,也不知晓你的身份。这就当是谢罪了。”
他指指严衡的断舌。
钱谷一时怔住,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血腥场景,当然,在这之前,也从未被人骂过。但他的父亲说过钱家不在乎骂名,人骂则听,一笑置之。
所以让严衡割舌断指,钱谷觉得太过了些,但他无力改变什么,这是莫心忧的护卫,他无权过问。能做的只有沉默。
而且钱谷现在有些疑惑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的衣服上面可没写上一个大大的‘钱’字用来标榜。
莫心忧仿佛看透了钱谷,他轻声说:“钱兄,五年前家父拜访钱家时我也在场,只不过当时我在府外玩耍。你没看见罢了。”
“哦...这样啊。”钱谷默默点头。
“莫,莫公子,俺家那口子自从进入莫府后已经五天了,他,他到底如何了?”被钱谷扶起的那位妇人此刻颤巍开口。
她衣衫陈旧,只是个普通的民妇。
前些日子,她的丈夫看见莫府张贴了一张征人告示,说是什么试药,且报酬颇为丰厚。于是便托朋友给妇人带了个去莫府的口信,几日后,她丈夫突然回来,身上缝着密密麻麻的黑线,妇人问他,他也不说,只交给妇人一些银两又走了。至此,便再没了音讯。
这是第五天,她十分担心。
“我哪儿知晓呢,家族中的事情我向来是不过问的。要不...你还是问严衡吧。”莫心忧瞧了眼割完舌头的严衡,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他转过头:“钱兄,我没有打扰你观景的兴致吧?”
钱谷想了会儿,认真的回答了一个字:“有。”
莫心忧眉毛轻微挑了挑,:“那抱歉了...钱兄。改日我会派人到府上送去歉礼的。今晚我还有不少的事情,先告辞。至于严衡,就先交给你处置了。但不要伤及他性命...呵呵呵。”
他笑的诡异。
不等钱谷回绝,他招招手,缓缓上梯。
旁边妇人挣扎着还想前去说些什么,但楼上适时下来两个银甲护卫把她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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