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绵绵刻意拉住了墨汀风的手,又把头倚在他肩膀处才抬眼看向宋微尘,“桑濮姑娘近来可好?上次一别绵绵可是寻了你好几日呢。”
“托你的福,很好很好”,看着阮绵绵缠住了墨汀风,宋微尘心中大喜,看来绯闻还没有传到她耳朵里,今晚务必给他们两人添把火,彻底解除自己的麻烦,想到这里,宋微尘眉开眼笑。
“绵绵姑娘跟司尘大人往这里这么一站,真是郎才女貌,万分般配!好想快点喝到你们的喜酒,玉衡哥哥你说是吧?”她看向庄玉衡开始找声援。
庄玉衡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道墨汀风心里在想什么,小丫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听见这话墨汀风神色明显冷下来,与他身旁又羞又喜的阮绵绵形成了截然反差。庄玉衡见状赶紧打圆场,“都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落座,就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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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庄玉衡安排的座位是墨汀风与宋微尘挨着,阮绵绵则与束樰泷比邻,可阮绵绵哪管这些,她率先黏着墨汀风坐在了一起。
此举正合宋微尘心意,从未觉得阮绵绵像今晚这般顺眼过。她正暗自庆幸,顺势想挨着束樰泷坐下,却感受到从墨汀风那里投来的充满寒意的目光,脚下一顿,她决定今晚乖觉一点——千万不能在这个敏感场合惹到冷面阎王,谁知道他发起癫来会当众对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到时别说跳进黄河,就是跳进银河都洗不清!
知他不喜看见庄玉衡和束樰泷对自己亲近,思虑再三,她挑了个最不熟悉的人身旁坐了下去。
“这位公子,我坐您旁边可以吗?”
秦徹眯眼一笑,“小美人儿,我看你半天了,正求之不得。”
宋微尘有些尴尬,小美人儿这种词儿不是她以白袍的身份调戏阮绵绵时说过的话吗,感情这是个油王啊……下意识坐得离他远了些。
“我是境主大人的亲侄,世袭侯爷秦徹,今日宴席你我同坐,可谓天赐良缘。”说着话秦徹倒了一杯酒,揽住了宋微尘的肩膀,“春宵苦短,我先敬小美人儿一杯。”
秦徹风流成性,在他看来,身边女子再美也不过只是司尘府区区一介琴师,毫无家世背景,想来只是墨汀风带来助兴所用,所以言辞举止颇为放荡。
宋微尘一惊,身子一错别开了秦徹揽着自己的胳膊。此刻想起身换座位已然不现实,又听见他自报家门是境主的亲侄子,想来也不能得罪,宋微尘内心哭笑不得,这是赴了个鸿门宴吧。
她讪笑着拿起酒壶,“我就是司尘府一个卑微小琴师,怎么敢接秦小侯爷的酒,还是我给您斟酒吧。”
“哟,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秦徹斜眼乜她,端起酒杯凑到她脸旁,伸手要去捏她的下巴,宋微尘一时不知所措,将触未触之际,墨汀风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小侯爷!我的人不懂事,这杯酒我替她喝。”
闻言,秦徹住了手,终日声色场所行走,他怎会听不出墨汀风的弦外之音。难不成是他的女人?都说这司尘不近女色,看来全是妄言。不过,司尘之主的面子秦徹怎么敢驳,他立时收回了摸向宋微尘的手,端坐举杯向着墨汀风一迎。
“大人何出此言,府上有这般懂事的绝色佳人,司尘大人真是好福气!”
喝了酒,秦徹瞟了一眼阮绵绵,又看了看身侧的宋微尘,“大人红颜福分齐天,实在让我羡慕!”说着又陪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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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着宋微尘方才的表现,阮绵绵暂时收了些许对她的妒意,没想到墨汀风竟为了挡一杯酒,为她说出“我的人”三个字,正暗自气恼,又听得秦徹分明拿自己与她合比,神色中二女共侍一夫的意思不言自明,阮绵绵幽怨地瞥了一眼墨汀风,再看向宋微尘的眼神却是止不住的嫉恨。
宋微尘当然感受到了她那眼神中的杀气,心中大叹气,自己已经那么小心,都刻意与庄玉衡和束樰泷保持距离了,怎么还能惹上这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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