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太保,陈王?”
宇文虚中和我相视对望一眼,心内均想:看样子是金朝的王公贵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先头那声音沙哑的贵族男人问道:“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显然这是一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另一个姿貌雄奇的男人说:“哎,太保,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就算陛下来逛浣衣局,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宇文虚中认得他们二人,率先站起来向他们行礼:“见过太保、陈王。”我依样行礼。二人的眼光在我脸上扫了一圈,嗯了一声。
那太保又问刚才是何人在唱曲。我有些害怕,说:“是微臣。”
“哦?”太保很惊讶,走到我跟前说,“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首曲子。”
“是在大理学的。”我正说着,太保竟然一把拉住我,吓得我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太保,你醉了。”完颜亶冷静地说,然而他的怒气每个人都听出来了。
“哼,这就是传说中与陛下共度上书房之夜的江南男宠?”
我一听“上书房之夜”几个字差点炸毛了,明明连他的手也没摸过,却被传成这样。我十分生气,撅起了嘴,瞪大眼睛看着他。
太保看着我,虽然五官平平,但还算齿白唇红。
他的手越发不老实,正要将我拥入怀中,完颜亶猛的把我拉到坐炕上,冲太保吼道:“完颜宗瀚!”这一声爆喝吓得屋内每个人都心内一震,我更是没想到一贯阳光开朗的完颜亶竟也有如此“王霸之气”的时候。
太保完颜宗瀚没想到皇帝竟敢直呼自己的名字,一刹那呆住了,然后冷笑道:“陛下刚刚登基,难道连一个低贱的男宠也不肯相让么?”
完颜亶仍然坐在炕上,霸气威武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他是朕的禁脔,谁敢碰他?”
我听了这话心里泪流满面,小皇帝你读了那么多汉书,怎么别的不学尽学这个呀。自己这下罪过可大了,硬生生的把一个直男扳成弯的了。
太保完颜宗瀚仰天哈哈大笑:“陛下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前门还没走过就想走后门么?”
宇文虚中和陈王完颜宗隽齐声呵斥道:“太保,你竟敢如此放肆!”
小皇帝抓住了把柄,高声道:“太保完颜宗瀚对朕无礼,出言不逊,打扰了朕今日的兴致。传朕旨意,免去完颜宗瀚太保头衔,保留尚书令职位,回府好好的给朕闭门思过!”
陈王完颜宗隽连忙跪下求情:“陛下,宗瀚今天多吃了几口酒,这才冲撞了陛下。他并非有心,还请陛下饶恕。”
偏偏完颜宗瀚心里不服气,道:“一个男宠而已,哪有做侄子的为了这种低贱之人跟叔叔争的道理?”
完颜亶气得浑身发抖,向宇文虚中道:“你瞧瞧,他倒摆起做叔叔的款儿来了?”
宇文虚中喝道:“尚书令,这是该对陛下说的话么?”
完颜宗瀚额头青筋暴起,欲待发飙。完颜宗隽在旁拦住了,道:“陛下,他现在神志不清了,我回去会好好劝他的,改日让他来宫里请罪。”
完颜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板着脸一言不发。完颜宗隽见皇帝没有反对,赶紧拉着完颜宗瀚脚底抹油。
他们走远后,完颜亶余怒未消,道:“在朝堂上蒙蔽朕也就罢了,居然连朕的私事也要插一脚!”
宇文虚中好一顿安慰,又命我再唱一首。经过前面一吓,我早没了兴致,越发感到在金朝朝不保夕,随时会受到屈辱。我面上显出忧惧之色,宇文虚中不满地说:“此事皆因你而起,还不快再唱一首,散散晦气?”
完颜亶看了我一眼,道:“罢了,她近日遭受连番惊吓,哪还能欢歌笑语。我们出来时已是晌午,现在天色昏黄,正好早点回去。”
宇文虚中担心太后给的任务不能完成,说:“要不,陛下再坐坐?”他又指着一直站着当人肉背景的赵秋罗说:“你也来跳个舞,别像根柱子似的呆立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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