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的。”白莫寒道。
涂轻语低头瞧了眼自己这张病床。
实在小了些,虽然两个人不是躺不下,但总归有些挤,由其是她还做了手术,腹部伤口怕挨怕碰怕挤怕压的。
旁边倒是还有张陪护床,可惜白莫寒不肯过去。
二人开始聊天,说了说这三年发生的事,聊到后半夜,看着对面住宅楼的窗户一家家熄灭,涂轻语打了个哈欠,终于有些犯困。
“我要睡了,你也睡吧。”她看了眼旁边的陪护床,“那个被子是不是有点薄你加一床吧,别感冒了,不然就把空调调高。”
“我等你睡了我再睡。”白莫寒没有动。
涂轻语拧不过他,便也不强求,任白莫寒帮她盖好被子,掖了被角。
她入睡从来都很快,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只是麻药劲儿过去,睡得有些不安稳,睡梦中也被镇痛刺激的隐隐皱眉。
白莫寒伸手,轻轻抚平涂轻语的眉心。
黑夜如祭,东方破晓,外头已经有浅淡的晨曦。
白莫寒推开仓库的大门,为昏暗的里面增添一丝光亮。
林一诺被关了一天一夜,未曾进食,身体有些虚弱,精神上的折磨更甚,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机。
她看到白莫寒进来,强撑着走了几步,撑不住的软倒在男人脚边,“轻语呢她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她。”
“林一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活着见我姐吗”白莫寒捏着她的下颚抬起,瞳光冰冷相触,“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没想伤害轻语,我想杀的是你,我不想伤害她!”林一诺疯狂摇头,急切道,“你带我看看轻语,让我看到她没事。”
“到现在你还认为纵火的事与我有关林一诺,你可真够蠢的。”白莫寒冷笑,“古砌的话错漏百出,也只有你会相信,他和沈骁若真受白瑞山摆布多年,为何从前不去打白清岩的主意那可是白瑞山从小养大的儿子,不是更能做为筹码”
“把你送过去的时候我便知道你不可信,利用你,不过是想引开古砌的注意,他早知我联系许初河,若不送个人到他那里,他反而要怀疑身边的人,有你在,他身边真正有问题的那个人,他到死都不会知道了。”
“白莫寒,你真卑鄙。”林一诺仰头,恨恨的盯着白莫寒,“我不会相信你的挑拨,古砌是爱我的,是你杀了他,我一定会为他报仇!”
“是你先背叛我,故意走露我透露给你的消息,到底是谁更卑鄙林一诺,你从来都识人不清,从前便是。”
“不过一个月时间而已,你竟相信古砌真的爱你爱得死心塌地,我对我姐十年的感情,怎么从没见你相信”
林一诺有瞬间哑然,随即嘲笑道,“你这种人哪有什么感情,你就是个b!从小就是!”
“的确。”白莫寒笑得灿然,“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又何尝不厌恶你你宁肯去相信涂雪含那样的人都不肯相信我,明明与你无关的事偏要一管再管,可是又如何我姐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而你,到死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他说完丢了把刀在地上,“看在你和我姐朋友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机会自行了断。”
林一诺抓起刀便朝白莫寒刺去,白莫寒稍一侧身躲开,一个掌刀将刀打落,另一手伸到下面接住,绕着林一诺手腕转了个花圈,而后狠狠一划。
鲜血飞溅。
他将林一诺逼退到堆满货箱的货墙上,执起匕首深深插进里面。
“剩下的自己来吧,如果你还想在死前留点尊严的话。”
林一诺惊惧的瞪大眼睛,随后明白过来,凄然一笑。
她本来也没什么求生**,母亲死了,哥哥死了,古砌也死了。
撑到现在,不过是想确定涂轻语是不是安然,虽然没能看到,但也能从白莫寒的反应中猜到,他推迟到现在才来找自己兴师问罪,定是因为涂轻语已经醒了。
林一诺无力的抓着刀柄,将刀从货箱上拔出,缓缓抵在心口。
白莫寒转身,表情淡漠的离开。
出了仓库,守在仓库外面的人将门重新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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