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城邺要发作,睿祺赶紧道:“王兄,今儿秋高气爽,睿祺本想约王兄出城狩猎,可这会已近正午,时辰晚矣,不如你我二人在这亭中畅饮一番如何?”
城邺松开小雨,压住气道:“你即自称奴婢,还杵在这做什么?没听见九阿哥要喝酒?还不快些滚去传话!”
“王爷,对不住,传话是府里上等奴婢的事,我只是一打扫庭院的粗使奴婢。王爷还是请另打发上等奴婢去传话罢!”
小雨说完气鼓鼓地昂头而去……
漱雅带着她的贴身嬷嬷藏在九曲回廊拐角处,远远注视着亭子,那嬷嬷见她眯眼望着小雨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便凑上前悄声问:“主子在想什么?”
“你说,那人从蒙古来咱大清才多久,她为何会与九阿哥走得这么近?她来这王府的目的何在?他们有什么阴谋?”
“要不老奴去请示……”
一道凛烈的目光将她没说完的话给生生逼了回去。
漱雅冷冷盯着她道:“屁大点事就请示,嬷嬷我看你如今真个是老了!”
“主子教训得是,老奴知错。”
“哼。说什么端庄贤淑,无所不精,依我看她就和一野丫头没什么二样!宫里那老东西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把这样一个人安插到瑞王府来究竟想干什么!”
“老奴看那丫头倒不像个有城俯之人。”
“你安知她不是在故意露拙?成心迷惑咱们?”
“还是主子想得深远,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且先静观其变一阵再说。”
入夜,一轮明月悬中天,落梅苑人来人往,客似云来,这等烟花之地,可谓是越夜越妖娆。
乌兰珠和着人声,踏着莲步,端庄地走在院中,轻蹙眉心。即便已待上数日,依旧未习惯这里的污浊之气,愈发怀念起蒙古风吹草低的澄明碧色。
忽然人影一闪,冲天的酒气直扑口鼻。
抬眸望去,来人衣衫微乱,面色泛红,唇边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拦住乌兰珠的去路。
“这不是落梅苑的红牌,乌兰珠姑娘吗?来伺候爷玩玩。”
张口的污秽至语让乌兰珠嫌恶,她闪身欲绕过这人,却不料被拉住胳膊。乌兰珠挣扎,厉声道:“放开我,公子请自重。”
“自重?”那人不齿地笑出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个承欢的女人,和爷谈自重?笑死人!”
“乌兰珠卖艺不卖身。”乌兰珠冷声答。
“爷就不信这个邪,钱随你出,但少给我装清高!”
不是故作姿态,但她毕竟是蒙古格格,清倌已是极限,这人的话深深刺痛着乌兰珠的心。她咬唇四望,虽偶有人经过,却无人上前,无助之感袭上心头。
她从齿缝中艰难吐出几个字:“恕难从命。”
“真是不识抬举!”那人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的乌兰珠手臂生疼,“爷今晚偏要给你,哈哈。”
身上束缚骤然消失,只一瞬,那人便飞摔出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撞在不远处的大树上,重重跌落在地上,摔个五体投地。
乌兰珠惊魂未定地凝眸望去,一身青衣衬着端正的脸庞,在如银的月色下,越发显出卓尔不凡。
“爱公子。”
她低声唤道,徒劳拢紧衣襟,但被撕残破的衣裳难以遮掩满身狼狈,脸上一丝凉意,未觉何时泪满脸颊,哽咽着再难开口。
睿霖只一颔首,打量着眼前柔弱如娇兰的女子,梨花带雨,手腕青红伤痕一片。他眸光暗沉,转而射向惹事之人,目如寒刃。虽未曾开口,不怒而威的压迫,无形中透了出来。
那人也顾不得疼痛,酒顷刻醒了过来,惊怕地看了一眼睿霖,连滚带爬,甚至不敢再与他对视,不停留地逃得没了人影。
睿霖也不追赶,上前一步安抚道:“姑娘受惊了。”
“不,多谢爱公子出手相救。”乌兰珠屈膝一礼,但却掩不住脸色苍白,声音中微带几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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