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在徐桢温暖的怀里醒来,贪恋了一会儿才悄悄退出来,出去时轻轻带上门。
她回家里换了一身衣服,脸上戴着口罩。外面阳光明媚,林漫张开手掌,慢慢收拢,什么都没握住。
沈父见到推门而入的女儿没什么好脸色,徐娇说的对。沈卿卿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亏他心里对她愧疚,可他这宝贝女儿在他医院动手术时竟然和班里小男生在家里厮混,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相信那是他自认为乖巧柔弱的女儿,下作。
徐娇嫣红的指甲扣着一瓣橘子喂给沈父,沈父张嘴接过,笑说:“还是娇娇贴心,比自家人还贴心坎啊。”
“说什么呢。”徐娇手掌推沈父胸膛,埋怨:“你这话是把我当外人呢。”
林漫心头一跳,她不过离开一晚,沈父已经被徐娇彻底迷惑了。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形容林漫此刻惨烈的状况再贴切不过。
林漫走过去,眼眶微红,“爸爸,您是怪我吗?我昨天被一群人扔石头,手都被砸伤了,怕你担心,我就回家去了。”说着不经意把手腕摆在身前。
在家时她用红药水擦在手腕上,又擦了一层紫色的。交错在一起看起来惨不忍睹,林漫出门前弄好的“伤口”,就知道徐娇会拿她昨天消失的事情作妖。
沈父看见那刺眼的大片红紫,心头一跳,气有点上喘不来,然后是心脏抽痛。身上的胳膊也开始隐隐作痛,像是感同身受。“卿卿,快过来让爸爸看看。”
林漫低着头塌着肩膀走过去,她低声唤:“爸爸。”
沈父动容,至亲血脉,她是他唯一的孩子,怎么能怪罪她啊。从小没有母亲教导,不知道男女交往之间的分寸,不怪她。
“卿卿,过来,让爸爸看看。”
林漫看了眼床边的徐娇,眼里惧意,身子哆嗦。沈父见这情况,神色严厉,“卿卿,怎么了?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姨母欺负你?”
林漫抿紧嘴唇,缩着脖子,瞥了一眼徐娇,剧烈摇头。
徐娇见她这样,心里一团火蹭蹭往上冒,死丫头,真会装可怜!她手指着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
“徐娇,你都做了什么!”沈父含着口气喊完这一句,心血上涌,猛烈咳嗽,喉咙一阵腥甜。
徐娇有点慌神了,沈父好拿捏却也好叛变。沈卿卿一哭他就开始倒戈,她也开始装柔弱,掐了把自己大腿,含着眼泪辩解,“沈阳,我什么也没做,我对卿卿怎样你也是看到的,我也不知道孩子怎么会突然怕我。”她又转向沈卿卿,挤了两滴眼泪,“卿卿啊,你是不是对姨母有点误会啊,要是对姨母哪里不满意,你告诉我,我改,一定改。”
林漫在她手指攀上她手臂的时候,猛的甩开她的手,捂着脑袋不断往后退。“姨母,不要打我。我乖乖吃药,你不要掐我,啊!疼,疼……”
林漫蜷缩在墙边,捂着脑袋嘴里不断的重复“疼”,沈阳心疼的下床走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安慰。
徐娇这下是真的慌了,沈卿卿大病初愈的时候她本来打算搞一出交通意外,让她不死也残,下半生都在床上躺着。后来她说失忆了,她悄悄试探过几次,她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记不得,她也就没痛下杀手。
她生病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会趁沈阳不在打她,那样会让她身心痛快,她有轻微暴虐倾向,一开始摔摔瓶子也能忍住,后来病情加重,她就想用长指甲抓人。
那一天,她照常给沈卿卿送药,她得确认她把药吃了,那时候她看着沈卿卿病态过白的皮肤,青色血管在白嫩皮肤下尤其扎眼,反正她这病秧子沈阳也不关心,那天她就用尖锐的指甲狠狠掐在她胳膊上。
沈卿卿疼的尖叫,她生病虚弱的身子怎么敌得过她身子健壮的女人,就挣扎了那么一点点时间,她就无力躺在床上干瞪着眼睛喘气,徐娇见她这样子,只觉得身体暴虐的血液都往上涌。
想把她撕烂,像块破布一样狠狠撕碎。于是她下了狠劲掐在她脖颈处,看着沈卿卿缺氧到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她觉得舒坦,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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