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关紧,外面的风从夹缝中挤进来,窗帘扬起来又受重力垂下。林漫目光呆滞,心里默数它被吹起来的次数。
第八次的时候她从床上坐起来,把从肩头滑落的吊带捞起来,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凉意从脚底往上窜,刺激的她身子抖了一下,然后慢慢走到窗户边。
窗帘在关紧窗户时又一次扬起,最终风被隔绝在外面,它也安静老实垂着墙边,仿佛刚刚大闹一场的不是它。
徐桢进来看见坐在地上的林漫,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忍不住斥责:“怎么就这样坐在地上,生病了怎么办?”她近期消瘦的厉害,他都能摸出她脊梁骨的形状,身子也轻飘飘的,风一吹都能刮跑。
林漫在他怀里安静的待着,头靠在徐桢锁骨处,轻轻蹭他的脖子,这是动物撒娇讨好的表现。徐桢步子停顿了一下,把她放在床上。
想到不久前在这床上发生的事情,他微皱眉,手掌控在林漫腋窝下方,使力把她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手托着她的屁股,以防她掉下去。
林漫吓的双腿夹紧在他腰侧,发出短促的惊叫。徐桢瞧她胆小的模样,笑了笑。
“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找新的床单被罩。”
林漫抬眼看他,小声的问:“要换吗?”
“嗯,被你弄脏了。不换,今晚没法睡觉。”
林漫呼吸急促,低下头。她想起之前徐桢对她做的那件事,身体也在回忆,也在提醒她。
徐桢瞧她脖子浮上浅粉,心情甚好。总算是恢复生气的小姑娘了。他从客房储物间拿了新套件,顺手又拿了套他母亲的睡衣。
“去客房洗个澡,这是我妈的睡衣。”他母亲隔一段时间会来小住几天,来看看他的生活情况。
林漫听话的接过去,脸上的浅粉还没散去。站起来往外走,徐桢叫住她。
“鞋子穿上。”
她看了眼自己裸露的脚,又看徐桢从脚上脱下的鞋子。余温还没消失,刚穿上就感觉到温暖,从脚往上,她的心也被照顾的温暖。
徐桢没有纵容她沉溺在自以为的黑暗空间里。她知道躲避只会更糟糕,但没有一个人来救她。还好有他,打破黑暗解救出即将被吞噬的自己。
林漫抬眼望着眼前人,心里默念:只有他会救她,也只有他能救她。
洗漱好后,没有多余的干毛巾擦头发,林漫只好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徐桢就在外面等她,帮她吹干头发又带她下去吃饭。
她乖巧听话的样子让他心神满足,从她眼眸有光的那一刻起,徐桢就知道自己又得了一次老天眷顾。如今就算他什么也不做,林漫也不会离开他。她眼底挣扎,希望被救赎的期盼都是冲他而来,她的眼神告诉他,她现在很需要他。
喂饱她之后,徐桢轻笑,“太晚了,你该回家了。”
林漫从椅子上下来,慌乱中碰倒了板凳,她尖叫:“不要!我不要!”回到那个家里那些声音又会冒出来,她看着黑暗里的房间,只觉得满满一屋子拿着机器的人在质问她。
林漫泪眼婆娑,颤抖着手指揪住徐桢的衣角,哀求:“徐桢,不要赶我走,我好害怕。”
徐桢面无表情,眼睛沉沉的盯着她哭泣的脸,沉默片刻突然唇角上扬,他说:“好啊,我准你留在我家。”
他手指微动,怎么办?看她哭他激动的不行,身体里黑暗因素又在作祟,叫嚣着欺负她,狠狠欺负她……
林漫不敢一个人睡觉,提出想和他一起睡的过分要求,说完她情绪不安,害怕拒绝,缴着衣角,头低垂。
徐桢笑的温柔,“好啊。”
林漫觉得他对自己过分纵容,她提的任何要求他都不拒绝,只是笑容隐隐有些森冷,让她忍不住靠近的同时又有些畏惧。
床头开着暖灯,怀里他是心心念念身娇体软的人,徐桢开口叫她:“林漫。”声音有点沙哑。
“嗯。”她心尖微微苦涩,徐桢是把她当作他的那个“林漫”了吗?所以才纵容她帮助她。
徐桢侧起身子虚压在她上方,他说:“林漫,世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我这么帮你,你得回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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