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熹头上缠着三层绷带闷闷不乐坐在桌边,虎牙牙再旁偷偷地抹了两滴眼泪叫他看见了,沈宁熹心头一软轻吐口气安抚他道:“不至于,脑袋没碎死不了。”
虎牙牙:“可玉碎了啊!”
沈宁熹:“……”
虎牙牙越琢磨着越觉得可惜,伸出一根食指杵到沈宁熹面前,浓着嗓子委屈极了:
“一天!连一天都没戴够啊!这个缺心眼儿的咣当一下就给老子摔稀碎了,半栋宅子啊!”
“指头拿开!”要不是交情在这儿,沈宁熹真想当场给他把指头撅折了:
“我脑袋碎了你就高兴了是吗?虎牙牙,在你心里我还抵不上半栋宅子?”
沈宁熹把额头凑到他眼前,气的浑身发抖:
“就是你多事给她搞来的天价绿砖,哐啷一下直接呼我脑门上了!!比臭虫那木棍抡的还狠!!这事怎么算?你说什么算?!!”
“……又不是我让她砸的,再说也是怨你自己,连人家一个丫头拍的板砖都防不住,功夫都白练了干什么吃的。”
沈宁熹:“……”
好气,不过这就是事实。
虎牙牙加了把柴,名为劝说实为点火道:
“人家妹子本来就没准备去,都是你硬拉过去的,我都瞧见了,而且你还放下了那样的狠话……这都是命,愿赌服输吧大哥。”
经受了肉体和精神双重摧残的沈宁熹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跟朵打蔫了的小白花似的,虎牙牙看不过去上前搀扶着他往床榻边挪去,柔着调子道:
“躺着歇会吧大哥,别想不开,试问谁家的脑袋能有幸被这么贵重的砖头拍下啊?要说咱这也是伤的富贵,豪气!说出去还长脸呢!”
沈宁熹:“……”
这劝还真不如不劝呢,沈宁熹听了气的眼前一黑往榻上栽去,虎牙牙生怕刚给他止了血的伤口撞到硬榻上给崩开,于是本能的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扯,于是生生扯出了个女主剧本——
虎牙牙脚下重心不稳,携着沈宁熹骨碌碌的滚到榻上去了。
“药熬好了牙牙哥,大大……大我什么都没看见!”
推门而进送药过来的刀疤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差点咬断自己舌头,放下药碗仓皇而逃:
“我保证不告诉第二个人!!”
于是不到半晌,压寨夫人是虎牙牙的谣言就辟谣了——
那不是谣言,是实锤。
这个堪称是众望所归的消息转眼就传满了整个寨子,除了通知他们本人,这次连哑巴妈都知道了。
毫无心理防备的哑巴妈一句卧槽差点说出口,啊啊啊的乌鸦鬼叫了半天也没平息下来翻滚激动的心境——
天要侯府断子绝孙,真是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啊!
并不知情的虎牙牙没觉得有啥不妥,他给沈宁熹推开了塞回进了被子里,拿着桌上药汤废了好大力气才给他一滴不洒的用勺子灌进嘴里。
过了大约半盏茶功夫,最后一个听到石锤的秀才几乎是踹门而入,吓得正坐在桌边喝水的虎牙牙没给呛死,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你有病想呛死老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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