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眼眶红红的看他们一个躺在床上昏睡不醒衣带完整,一个坐在桌边面不改色发丝不乱,心道或许就是虎牙牙趁人之危占了大侄子的便宜,两人之间还没有再进一步发生更恶劣的事情,哐哐直跳的小心脏这才稍稍平息了下来。
“禽兽!”秀才用眼神狠狠剜了虎牙牙一眼:“你简直就是禽兽!”
“禽你妈兽!有病。”虎牙牙一脸莫名其妙,要不是看在秀才是长辈的份上,很有可能会跟他翻脸动手。
沈家寨的每个人每天都有一万个理由想要弄死对方,庆幸的是又都有着一万零一个理由给对方留条小命,在这种诡异的平衡中,他们度过了人生中各自的起起落落。
譬如沈宁熹从侯府不可一世的二公子,沦落到连个破席子都没有的就被丢去乱葬岗中给狗啃蚁噬。
再如虎牙牙从豪门富贵无忧无虑的大少爷,成为被人陷害致到现在还被通缉着的朝廷钦犯。
又如刀疤曾是将士,秀才曾是教书匠,臭虫曾是小贩……
沈家寨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或辉煌或平凡的过去,可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永远也不能够继续先前的生活了。
沈宁熹是被一阵浓香的兔头汤味道给香醒的。
唐婉儿守着他的床榻喝兔汤,看他醒了对他人畜无害的咧嘴一笑,撅下盘子里的一块兔腿递给他道:“真会醒,不凉不热刚刚好,快起来吃吧。”
沈宁熹没有接,唐婉儿没给自己拿外人的直接上手撕了小块给他塞进了嘴里,笑盈盈道:“吃吧吃吧,吃好了才有力气恢复呢,我喂你!”
“我还没说原谅你呢。”沈宁熹偏头一侧,面色依然不是很好。
唐婉儿拈着兔肉半举着,态度十分诚恳:
“是我下手重了,抱歉啊沈宁熹,我确实是故意的,但是我也没想到这能给你砸这么厉害,真的对不起!”
沈宁熹紧闭着嘴不发一言,唐婉儿把兔肉碰了碰他的嘴唇:
“不管怎样先吃点东西吧,我特意过来照顾你的!等你恢复好了,我由你揍一顿让你好好出出气行不?我保证不还手的那种!”
沈宁熹微微挑起一侧眉头不屑道:“我不打女人。”
唐婉儿刚想说很久之前那次过肩摔算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主动搁他肩上翻了个跟头?
然后听着沈宁熹语气轻蔑着又道:“你不算女人。”
唐婉儿:“……”
唐婉儿心道自己不算女人,那虎牙牙就能算是女人了?
沈大寨主的品味真是令人发指。
“行行行,你怎么出气怎么算行了吧?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我认错,我偷袭,是我胜之不武。
领导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不入流的废物一般见识,咱先把兔肉吃了,一会儿该凉了,特意给你拿的不带辣椒面的。”
听道唐婉儿说出这样真诚的一番话后,沈宁熹这才稍稍平了气,老老实实由她喂着自己:
“你知道你就好。”
胜之不武?确实够不武的,严格讲来唐婉儿偷袭的手段还真是下三滥——
她是装作自己的脚崴了,要沈宁熹背自己趁他分心的时候趴在他后背上下的黑手。
不过她的歉意也是真心,她没想到那玉石跟脑袋能两败俱伤的这样惨烈,唐婉儿当时后悔极了,自责的甚至都想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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