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借丹药只是个幌子,冉师兄实际上是为了跟踪公孙师兄?公孙师兄不过是领了巡山之责,准确说,他任务的重要性和所发挥的作用,还远比不上边延、沈文宣和冉阳平他们三支队伍。防守太虚观的关键,便是严防上山的各处关卡,启动加持护山法阵。
冉师兄行事如此反常,莫非是忘川口中所说的黑衣人,奸细?如果他是奸细的话,为什么不想法设法去探查清楚,边延师兄和沈师兄的布置,为何要跟踪公孙师兄呢?或许,他并不知晓,师伯已经赐下回光镜,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回光镜的监视之中。他究竟有何目的?难道冉师兄想要对公孙师兄下毒手?不会,公孙师兄身边有上百同门,又有昆仑兽相助,凭借冉师兄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做到瞬间诛杀所有同门,他应该不会愚蠢道做这种事。
“跟踪冉师兄,他的一举一动据实来报!”柳夕笙拿捏不准冉阳平究竟是敌是友,但她现在变得无比兴奋,因为她有预感,距离揭开敌人的真面目已经越来越近了。
然而,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柳夕笙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冉阳平身上时,却是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冉阳平和公孙立。
数个时辰过去,公孙立带着一群同门休整时,冉阳平已经回到了太虚观山门处,随后便再无异动。
柳夕笙通过回光镜一连监视冉阳平数日,发现他每逢酉时便悄悄离开山门,到达玉虚峰时,公孙立带着一群太虚弟子刚刚路过,他随后便偷偷尾随过去,时机拿捏得非常准,不过除了跟踪以外,却也没有任何惊人举动,而公孙立他们一直也没有发现被跟踪。
柳夕笙觉得此事十分怪异,不知冉阳平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她考虑是否要知会公孙立一声,但转念一想,在没有弄清冉阳平的意图之前,贸然行动恐怕会打乱原先的部署,引起那些暗中之人的警觉,权衡利弊后,决定还是将此事向宿鸿涛禀报,由他来拿主意为好。
宿鸿涛听完柳夕笙的禀报,先是一阵惊愕,随后双眉紧锁,在内殿来回踱步,忽然转身看着柳夕笙,心中似乎是有了决定,“柳师侄,此事先不要声张,师伯心中已有计较,你且回去继续盯着冉阳平,也不要放松对其他几位师兄的监视。”
翌日。
宿鸿涛以询问事宜分别传唤边延、沈文宣、公孙立和杨淑清四人,经过简短的询问后,召来冉阳平。
“弟子冉阳平,拜见师叔!”
宿鸿涛端坐在云台上,瞥了一眼冉阳平,又眯上了眼睛。冉阳平见宿鸿涛不作应答,都不用正眼瞧他一眼,顿时有些心慌,师叔莫非是不满我未经许可在山门前私自布置法阵?
冉阳平跪地磕头,畏畏缩缩地说:“阳平自以为是,私自在山门前不知法阵,请师叔责罚?”
“哦,是阳平师侄啊。你怎还跪着,快快起来!”宿鸿涛似大梦初醒,有些无奈地说:“哎,人上了年纪,精力大不如从前了。稍稍坐一会儿,就糊里糊涂地睡着了。”
冉阳平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说:“师叔为太虚观复兴大业日益操劳、呕心沥血,弟子驽钝蠢笨,不能为师叔分忧,愧对师门的栽培。”
“阳平师侄,你来太虚观有多久了?”宿鸿涛掌中射出一道柔光,将下跪的冉阳平托了起来。
“回禀师叔,弟子承蒙师门栽培已有二十八载。”
“二十八年了,岁月无情催人老啊。我记得当初掌门师兄将你带回太虚观时,你才这么高一点,一转眼间,你这么大了。”
宿鸿涛分外感叹,二十八年前,他们师兄弟三人曾在西王母神殿中立下誓言,将穷尽一生光复云华夫人道统,如今师兄弟三人,已去其一,还有一人不知行踪,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冉阳平被宿鸿涛的一声感叹,勾起了无限思绪,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八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师尊石天磊从天而降,手执一柄长剑,杀了那群畜生,牵着他的手,跋涉数十万里,游历山川,教他修习功法,直至回到昆仑山后,他至此再也没有出过太虚观。
“阳平师侄,太虚观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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