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芷为了学习可以清静,和兴喜两人一起换着找房子,谁有时间就找,要便夷……要干净的……要安全的,其它没有要求。
现在的白芷辞职第一份工作,她要挑战第二份设计工作,不但举目无亲,而且随时感觉自己身无分文。
白芷总觉得非常不过意,老是打扰到兴喜,她知道穷人在漂泊中互相照顾就像自己遇到亲人一样。
她们永远生活在风雨飘摇中,所以对于流浪艰苦的人特别能够同情,而他们的同情心也不像有钱的人一样地为种种顾忌所箝制着。
这是她后来慢慢地才感觉到的,当时她只是不相信这现实社会里还有这样一些人,刚巧被她碰见兴喜这一个特别义气的朋友。
“兴喜姐姐,谢谢你!”白芷和她就是彼此一种心灵的感应,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感悟。
“不,我应该谢谢你,你那么喜爱书,各种各样的书都有,我总是借你的,还来问你这些是什么文数字。”兴喜。
“姐姐平时这么累,还这么爱学习,你这种精神比那些整都花心思在怎么漂亮的女人身上,要比她们好太多。”白芷。
“我真的好羡慕你们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兴喜每回见白芷学习的样子,心慕手追。
“人真没有分高低,姐姐是爱的使者,温柔的化身。”白芷。
兴喜听白芷这么一夸泪水都出来了。
兴喜身上是一种热诚、仁厚、道义和爱的结晶体,坚强有力,也是美丽的。
兴喜最喜欢读书了,可是当时她那可恶的爷爷明明有能力供她念下去,但就是不给她这个机会,还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太严重了。
兴喜最令人可惜伤心之处,便是在此。
很多孩子期避之如虎的学校,却成了她向往而不可求的乐园。
她初中未读完,那年才十岁去找她亲妈妈,一个人一路问,走了半日的功夫才走到她母亲现在的家,她母亲正在河边捣衣,她:“妈妈,我好想念书!”
她母亲听到这句话也一直哭,在那个自家锅米难掀的日子里,她母亲没法帮她,于是她就这样初中尚未读完,自己去了城市里孤苦漂泊。
她母亲的二次婚姻更是不幸,他丈夫自私的程度,真的超乎到难以想象。
世界上一点都不自私的人大概没有,自私得透顶的人还真不少见。不幸让她母亲就这样再一次遇见不良的人……
她母亲现任丈夫绝对不允许她们私下碰面,连见面也都不允许。
兴喜和母亲第一次见面,是在学的年纪。
那个时候,她母亲实在不甘心,明明相隔距离徒步也不到一日的功夫,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却连面也见不到。
于是终于忍不住,还是偷偷的来到兴喜所读的学里。
兴喜被老师叫出来,那老师指着她母亲对她:“兴喜,这是你妈妈,快叫妈妈。”
兴喜愣愣的定了半晌,才:“她不是我妈妈,我姨,我妈妈死掉了。”
那老师气得便要打她,对她:“这就是你妈妈,老师来告诉你,这就是你的妈妈!快叫妈妈!”
兴喜三岁之前就离开母亲,所以什么都不懂,但突然被告知了自己还有妈妈,欢喜的不得了,就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去剑
兴喜跟着老师的口音,对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女人喊:“妈妈,原来你是我的妈妈!”
每次她母亲回忆这段时,总是以泪洗面,哭的面容扭曲。
一个字不加一个字不少的想了无数遍,仿佛当年的画面犹在脑海深记。
有一晚上,白芷去向兴喜借一支笔,要了一张纸,见兴喜望着那张黑白照片在默默流泪。
那是她和她母亲唯一的一张照片,让白芷也想起自己的家人,她一张照片也没有带。
白芷突然好想家人,又不知要和谁联系,突然想写一封简单的信给江晨之,她赚够了路费就去找他。
眼见得好像有机会可以去找他了,她倒反而觉得渺茫起来,对他这人感觉到不确定了。
她记起他性格中磊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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