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李世民的欣赏 (2-1)

原先的铭心书店虽有两层，但都是摆放着书本，客人来了都是找到自己想要的就走了，方然知道了以后，建议他们扩充大厅的容量，在厅中摆放一些桌椅板凳，可以供人休息讨论。

铭心书店靠着方然挣了好名声，他本人的地位又在王氏越加高涨，书店对于他的这个建议自然也笑纳了。

没想到，之后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读书人在满室书香中旁征博引，时不时喝两口茶，感觉不是一般的美好。

“笔墨可都准备好了？”

这一日，铭心书店二楼的大厅之中，有几个少年人，让仆从买来几份试卷，一人一份分了，然后又在厅中各自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打算也学那鸿运书院的学生那样考一考。

“我们要做第几份？”一人打开自己手里对半折叠起来的那一份卷子，一张一张翻看起来。

“自然是做第一份。”有人言道。他们也听说这三份卷子的难度是递增的，第三份最是简单，第一份最难，是针对甲班学子准备的。

“我看还是做第三份吧。”一个年岁较长的士子言道。

“我也觉得先做第三份比较合适，我们并未专门跟着方然学习过，不如还是先做第三份熟悉一下。”屋中又有其他人附和。

“不过是讲课方式方法有那些许不同而已，知识大抵总是相差无几。”有人不以为然。

“先做第三份吧。”这时候，坐在窗边的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屋中其他人就再也没有了异议。

等到真正开始做题的时候，这些人就都知道了，先做第三份完全是明智之举。

他们这些人虽然是在国子监就读，比太学还要高一个等级，享受着比太学那边更加优越的教育条件，但是他们本身，却并非是因为资质比太学那边的学生更加优越，所以才读了更好的学校，而是因为出身比那些人更好。

最后那一道池中同时放水的题目，有些人更是绞尽脑汁也做不出来。

“啧，不做了，横竖咱也不用跟他们拼成绩。”有人实在做得气馁，干脆把毛笔往桌案一丢，不做了。

“这两日你们便于家中父兄提一提此事吧，莫要让鸿运书院那些人将我们甩到了后头。”窗边那名青年这时候也合了自己手里面的那一份卷子，说道。

这还是最简单的一份卷子，他这一遍做下来，文学的还好，第一部分题绕进去了，但只要真正有才学，倒也不会被迷惑。

可算学试卷就不同了，他别说满分，怕是连八十分都拿不到，因为最后一道题他也不会做。听闻鸿运书院那边有好几个考得了九十分以的学生，这个事实让他感觉到了危机。

他们的父兄虽然走在了那些人的父兄前面，但是他们这一辈人却是未必，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家族，也总有兴起和衰败的时候，一个家族的发展和兴盛，不可能一直依靠祖的积攒，后人若是没有出息，衰落也就成了必然。

他们这些人享受着家族给自己带来的便利与好处，但同样的，也要有承担和推动一个庞大家族发展的觉悟。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等他们都回去和自己的父兄说了后，方然的试卷果然引起了各位大佬的重视。

这些大佬都是朝中的三品乃至以的大员，看着手里的试卷也对方然这个人了心。

例如掌管国子监的国子监祭酒，和其他人不同，他拿到试卷的第一眼，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百分制，而不是题目本身，这是因为他是站在先生的角度看待试卷。

……

“父亲，事情就是如此，我觉得这个方然的本事比我们想的还要厉害。”说话的少年正是那日在铭心书店的华贵衣衫士子，他此刻神情异常严肃，显然是在担心着什么。

杜如晦在听了小儿子说的话后，也接过他手中的试卷细细看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他看完以后并没发表自己的意见，或是让小儿子做什么，而是默然无语许久，只在最后说道。

“云从，方然那边的传出的消息以后要及时报告给我。”

“我知道了，父亲。”杜荷杜云从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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