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谭钊一下子想明白了些事。他早就知道大哥二哥两个,,都与神莲教有来往。对于此教,谭钊嗤之以鼻,认为便是招摇撞骗的货色,成不了气候。两位哥哥与对方结交,没有益处,只有坏处。对此,谭钊乐见其成,也不点醒,任由他们去折腾。但万万没想到那神莲教处心积虑,竟有这一手,不出意外的话,张祎就是神莲教的人,潜伏于此,就等着刺杀谭元的那一刀。
那么,身边有没有别的人,也被神莲教给洗脑了?
想到此处,谭钊暗生警惕,看着周边,都有点怀疑了。
张祎击杀了谭元,等于一下子挑起了战争。军营已乱,谭氏兵甲互相残杀,不用过去,也能知道里头的状况。如果不及时制止的话,只怕会血流成河。
关键就在于血。
血祭!
谭钊心头凛然,此事竟被陈唐言中,哪怕自己提前回来,却还是挡不住事件发生。只是现在,这来历神秘的顾家门客死哪里去了?怎不见人影?
“少将军,元将军的人马都认定是你派张祎行刺,他们都疯了,没办法讲道理。该如何处理,快做决定吧。”
一名部将急声说道。
谭钊一咬牙:“还能如何?集结人马,把他们全部围起来,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事情到了这一步,百口莫辩,没什么好说的了。唯有依仗兵力上的优势,生生镇压下来。后面的事,过了今晚,一切好说。
“得令!”
几名部将领了军令,赶紧去召集人马兵甲。
得得得!
马蹄声大作,一队人马涌现,约有一两百骑,盔甲明亮,打着的旗号,是一个大大的“谭”字。
谭钊看去,正是一天都找不着人影的二哥谭恒,如今披戴整齐地出现了。
“三弟,军中传言,你的人刺杀了大哥。”
谭恒骑在马上,大声喝道。
谭钊忙道:“二哥,这都是神莲教的诡计,他们要我们谭家内讧自相残杀,完成血祭。二哥你可要明鉴,以大局为重,不要上当。”
谭恒沉吟片刻:“我就是不信你会做出此等事来,特地来当面问过。也罢,既然说要大局为重,那你就下马来,随我入营,跟大哥的人马解释清楚。”
谭钊心道:这般时候,跟二哥进营,那岂不是作茧自缚,万万不能答应。
就摇头道:“二哥,恕难从命,这个时候,大哥的人马都失了理智,很难说得清楚了。”
谭恒脸色一变:“不敢去,便是心虚。好个老三,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弑兄夺位,罪大恶极,左右来人,将他拿下。”
轰!
兵甲催动,卷杀过来。
谭钊黯然一叹,就知道这位性情阴沉的二哥不可能会放过如此良机,恶战难免。
一时间,两边人马冲杀在一起,厮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混杂成一片。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流淌,把地面都染红了。
没有谁注意到,当鲜血渗地,便有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黑气袅袅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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