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乞轻捂胸口,没想到这鹰眼男子的铠甲竟是一件至宝,难得他行海当盗多年。只是天乞的魔噬道术男子总是防不住的,还是在关键时刻要了鹰眼男子的性命,黑烟包裹全身的天乞也在铠甲的爆炸中受了轻伤。
回到约舒尔身边,约舒尔担忧的看了一眼天乞,“你没事吧。”
天乞轻轻摇头,“无妨,你做好准备。”
说着,约舒尔双手紧握的赤棍再次密布起雷电之力。
伴随着约舒尔痛苦的脸色,一道无可匹敌的雷电降落入尘。岸边的海水都被这瞬间的雷芒蒸发,一股云汽蒸腾上天,不知是否会降下雨水,冲刷这片寂寥的死地。
死于雷泽之下的人或许没有一丝痛苦,但终究是无数的生命流逝不见,没人愿意如此死去,悄无声息的被天道所灭。
......
之后的一月时间内,南寰大地密布在一片恐惧之中。
天道疯了!天道杀了太多人了!这还是我等信仰的天道吗?
于南寰最高的一座山峰上,天乞搀扶着虚弱的约舒尔靠在自己肩膀,二人迎着日初,就这般静静的望着。
赤棍附带神雷之力,在南寰大地降下了数几十道神罚,虽是天乞操控赤棍运转,但真正将雷罚降下尘间的则是约舒尔。倘是此事由天乞全程运作倒也无妨,但约舒尔只是一个刚入化灵的修士,根基不稳之下操控雷罚将之,已然承受了太多的负荷。
靠在天乞的肩膀,约舒尔眼角流出一行清泪,唇白轻颤道:“够了吗?”
“够了。”天乞微吸一口气道:“够了,再多你便承受不了了,我不想你因此而去。”
约舒尔轻动了下黔首,想要借助天乞的肩膀抹去眼角的泪痕,“天乞,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想就此死去,只要是为了你......”
约舒尔说完,天乞再不接话。
对约舒尔而言,现在的时光都是付出才有的回报,即使是这样依旧感到满足。若是能为了天乞而死去,在幸福中永远的沉睡,这应当才是约舒尔最后的心愿。
天乞从未承诺过她任何,向她索取却没有一次诚恳的表达。其实约舒尔何曾不知晓,就情感而言,天乞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她从未问过天乞为什么,她只是知道天乞不愿对自己说,她也不想去问。这是聪明的女子,也是世间最傻的女子。
在空间出现了一丝波动,天乞望着约舒尔神色愧疚道:“你回去吧。”
同为化灵期,约舒尔即使再虚弱,也能感受到是有人来了,毕竟二人行走南寰一月之久,所到之处横尸遍野,这般大的动静若无一个大能察觉,才会感到怪异。
约舒尔当即担忧道:“不行,来者定是灭劫修士,你不可能是其对手。”
天乞抚摸着她的头顶笑道:“他就是不想看见你啊,不然又怎会迟迟不出现,舒尔,经过此事之后,你源观神女的名号可能就此消散了......快走吧,我会活着去见你的。”
在约舒尔不舍的眼光下,山顶这留下了天乞一人,手中赤棍立于脚下。
空间波动一番,一位白发老者踏出了虚空,此人便是源观大长老,在源观天坛讲道时,天乞与他见过面也说过话。这位大长老是为灭劫修士,名为安本山,源观三十六灭劫之首。
老者出面面色并不好看,毕竟这一月行径,就是眼前这位少年所致,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将源观推入一个众矢之的。
“天道”,这个曾经众生敬拜的物种,如今已成人人唾骂的对象,连同源观在内,也渐渐被世人抛弃。没人再为天道跪拜,没人再为源观设的法坛点一根香火。
望着天乞手中的赤棍,安本山心里都有一丝恐惧,就是此物让南寰一月之间不再信仰天道,就是此物降下了本是天道的神罚!
“道友,我南寰大业历经多载,素来与你也是无仇无怨,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南寰众灵不再信奉天道,倒时源观拿什么去献到天道面前,又凭什么让天道开一条飞升路。天乞所作的一切彻底毁了源观的基业,断了源观众修的“飞升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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