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岩就在门槛上注视那些雨里往复的身影,古拙粗犷的建筑,滴答滴答的雨滴,银河中似细碎流沙的光火,亭台园林,潇潇细雨,为整个侯府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这是印象中水墨画里才有的场景。
直到那些光火逐渐熄灭,世间除去雨声再无其他……深夜已至。
韩颓当似乎经历了内心的挣扎,终于忍痛将自己的婢女让出,命她来服侍坐在门槛上静静抗议的韩岩入寝。
“奴婢见过岩世子。”眼里含着淡淡的雾水,宛如即将进入狼窝的小白兔,忐忑彷徨,却不失礼数。
“嗯,你来了?”韩岩很没风度的将手伸屁股底下,摸了摸自己坐麻木的屁屁,向她伸手示意你拉我起来,我麻了,才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只有名,没有字。”
由于前两天被调戏过,小婢女不太拘谨了,左手拉住韩岩的衣袖,右手架起他的胳肢窝,将人搀起来转身向屋里走,低声说:“奴婢名浠,侯爷叫奴婢浠儿。”
“西,西儿?”韩岩自言自语,觉得古人起名字真他妈怪异。
腿脚一阵一阵的抽筋,坐门槛时间太长,麻木得不行,撑墙站着,回屋第一件事说:“我要尿尿。”
“……”浠儿霎时脸红,羞涩又难为情地小声抗议:“奴婢服侍侯爷时,侯爷是自己小解的……”
“我腿麻脚麻屁股麻,走不动。”
“……”抿着略微有些泛白的嘴唇,想到侯爷忍痛割爱时,那语重心长的吩咐。
据说太子殿下刘彻对韩岩十分宠爱,同吃同睡,比亲兄弟还亲,甚至坊间传言二人私下有结拜的举动。
这次更是被景帝委以重任,出使燕国办差,被燕王当成座上宾,走时还派军护送,更要赏赐十位姬妾,可见燕王对韩岩的看着。
弓高侯国的未来要系在这个孽孙身上啊……
想到侯爷讲的这些话,跟了他,自己似乎比待在弓高侯国更有前途,浠儿的心情就好了一些。
从床下拿出虎子,迟疑了一下,再小心翼翼的打量韩岩一眼,见他真的尿急,脸都憋红了,这才跪下,双手捧起虎子,慢慢放在那拉拉胯玩意的下方……准备承接恩露。
可韩岩却似乎不太满意,从浠儿手里拿过虎子,自己把着对准下身说:“你帮我把袍子提起来。”
“喏。”浠儿起身,不用再跪着,将他的袍子提起,红着圆圆的脸蛋,很自觉的帮他把拉拉胯玩意塞进虎子嘴里,并且偏过头,努力不去看。
砰砰砰……
一阵强有力的水流撞击空桶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韩岩舒坦了。
浠儿得到了比承接恩露强那么一点点的尊严。
等尿完,韩岩就坐于席上,静静注视身材曼妙的浠儿在床边帮他铺开床被,整理床单。以现代人的省美观,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应该还发育不到前凸后翘的程度,除非是早早被开发过的那种。
韩岩观察了一会儿,突然问:“爷爷没碰过你吧?”
“啊?”浠儿呆滞,愣两秒才羞红了耳根说:“没,没有。”
“嗯,那就好。”
韩岩一本正经回答,两手捧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仰头用衣袖遮着脸抿了一口,掩饰问话太过直白带来的尴尬,只见过两三回就问人家是不是处,给谁都觉得膈应。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留下窗外的雨滴声,还有墙角的宫灯里烛火噼啪闪耀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浠儿有些惊慌,只觉心口有小鹿在用力撞,两手在腹前抠着自己的指甲,头低低的像是做了亏心事,连用眼角余光撇韩岩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韩同学则脸皮厚,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个相貌可爱的姑娘,然后轻声说:“再不走,就留下了给我暖被窝。”
浠儿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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