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父女两不知道这葛水是从哪冒出来的,一时愣在那里。
“阿芸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听信那巫长的鬼话,将她送去祭河伯”葛水气不打一处来,向那阿芸父亲质问道。
“我……我没有……我不会让阿芸去牺牲的……我是打算赔上这条老命,求那河伯放过我的孩子……”阿芸父亲满面泪痕,痛苦的说道。
“那也是糊涂!拿活人祭祀,这明显就是邪道做法,如若真是显圣的神灵,怎会有如此惨无人道的要求,要是那河伯真的存在,只怕也是妖魔!所以你想,即使你牺牲了自己,他又怎么会信守承诺救治你的孩子,只怕到时候阿芸他们失去庇护,也会遭受他的毒手!”
葛水气愤的分析道。
“这……这……”惊惧中的阿芸父亲显然没想到这一层,被葛水一说,如遭晴天霹雳。
“江兄,葛水这孩子虽然说得激愤了点,但是并不是没有道理。祭河伯一事,实在是耸人听闻,断不会是正道所为。”
只听得祖狄从门外走了进来,恳切的对阿芸父亲说道。
江永、茗玉和葛洪也渐次走了进来。
原来葛水他们刚才言辞急切,把正在房内睡觉的几人都给惊动了,虽然他们只听到了个大概,但还是很快的明白了前因后果。
“天道贵生,节用而爱人,人贵为万灵之长,若是正道真神,绝不会有如此要求,就算是北茅诸道,也断不会公开用人牲祭祀的,江老弟的确该慎思。”江永也公允的说道。
“不管是谁,这巫长也好,河伯也好,行此惨无人道之事,非妖即魔!”茗玉性秉直,语言中也更为愤慨。
“可是……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听得众人七嘴八舌,阿芸父亲痛苦的抱头而泣:“凡人哪敢与神斗,何况我家沐儿已命在旦夕,不管怎样,我都要设法一试啊!”
“大叔,我们都说了,那什么狗屁巫长河伯都是妖魔,他们是不会治这小弟弟的病的!”葛水见他还未醒悟,急不可耐的扯着江永说道:
“江夫子是我们茅山紫薇峰的德高望重的黄冠,素来以医药圣手着称,他向你保证,一定会治好这个小弟弟的疝气的!”
“这个……老夫并无十足……”江永毕竟老成,不敢话说得太满,还在犹疑。
“江黄冠,都到什么时候了,您还想作壁上观不成?难道你想看着这小姑娘去祭河伯吗?”茗玉气得将那阿芸推到江永眼前道。
“求先生救救我全家!”阿芸忙懂事的跪下拉住江永的衣角哀求道。
“这……”江永此时骑虎难下,又见这泪眼汪汪的阿芸着实可怜,只得硬着头皮答应道:“我自当尽力一试,但是这疝气着实疑难,若不对症,只怕会适得其反,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以找到病源,稳住病情为主。”
“看,我们江黄冠都答应了,你还担心什么。”茗玉忙对那阿芸父亲说道。
“眼下也只能依仗各位了。”阿芸父亲显然已被说动,关切的问道。“那依先生之计,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又该如何找到病源呢……”
“那还不简单,咱们直接杀上门去,把那什么臭巫长、河伯一锅端了,抓祝他们讯问一番,不就水落石出了!”葛水见又能降妖除魔了,兴奋的建议道。
“不可,现在敌我情况不明,不宜打草惊蛇。”祖狄忙否决他道。“要是让对方趁机溜了,可就再也没法找到病源了!”
“我倒是觉得葛水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咱们也不硬攻,依我看啊,咱们这样……”茗玉心生一计,忙小声的对众人说道。
……计议已定,阿芸父女两也明显冷静下来,众人各自安歇不提。
第二天一早,葛水和乐正绫依计换上穷人衣裳,祖狄也打扮成农人模样,便同那阿芸父亲出门了。
他们穿过村子,向渔村东头的清源观走去。这渔村又破又小,低矮的茅屋全都沿着河岸而建,村里人天天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乍一见到葛水几个生面孔,都十分好奇的在那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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