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正喋喋不休,伽夜忽然不由分说地吻下来,牢牢地堵住元熙的嘴。
元熙呜咽地说不出话,只得对其拳打脚踢,伽夜一把抓过元熙的双手,“你再动?”
元熙乖乖停下来,满眼幽怨又愤恨地瞪着伽夜。
伽夜松开手,看着她的脚腕,“看你今后还敢不敢不穿鞋袜的乱跑。”
元熙微微怔神,他竟然只说了这个,没说别的,她以为他会亲自再给她褪层皮。
“傻了?在想什么?”伽夜问。
元熙眨眨眼,“没什么。”她又侧了侧身,“我只是在想,万岁爷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却又为何留他两年?”
伽夜会杀太上皇是迟早的事,元熙只是不懂他为何才下手,毕竟太上皇几次三番地害他和他的母妃,他应该恨不能除之后快才是。
元熙黑漆漆的大眼睛里写满疑惑,伽夜忽然抬手,动作轻柔地掖了掖她的发,“因为他多年以前,行过一善。”
元熙越发不解,“何善?”什么善事,竟让早就想杀死他的伽夜饶了他这么久?
伽夜笑着凑过来,眼底是难以得见的温情,“你猜。”
元熙:“……”她语塞地推开他,“不愿说便不说。”
伽夜却轻笑着抓住她的手,直把人往怀里捞,落下绵密的吻,与此同时,弹指一挥,塌边帷帐簌簌落下,连同烛火熄于无边夜色中。
——
接连数日,长宁皇宫沉浸在太上皇故去的悲伤中,阖宫上下白蒙蒙一片,凄凄又戚戚。
太上皇驾崩,是国丧,朝臣服丧二十七日,长宁上下一月内不得婚嫁,七七四十九日内不得屠宰,百日内不得作乐,禁止一切娱乐活动,举国哀悼。
但这一切,均与元熙无关,她的生活照常,别人吃素穿素,她的衣食住行照旧,在长宁皇宫中显得格格不入,尽管如此,宫内也无一人敢说三道四,只当自己是睁眼瞎,眼盲亦心盲。
国丧又赶上朝中最忙的时候,伽夜有些日子没来明月楼,元熙难得过了一段悠闲时光,等宫中哀凄景色散去,已是月余后。
“公主,太后娘娘又遣人送来些滋补品,您可要过目?”
元熙望了一眼翠狸身后,奇道,“太后娘娘怎么忽然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翠狸道,“奴也不知,许是知道公主您受了委屈,特意送些东西来以示安抚呢。”
元熙不语,半晌后道,“收起来吧,妥善保管。”
翠狸道,“是。”
如今的太后,便是当年的余氏,从前害过她的皇后,早就惨死于伽夜手下。
说起余氏,元熙对其无甚印象,这么多年也只见过几面,余氏一向深居简出,鲜少露面,除非一些必要场合,她几乎不会出现,宫里人大多也都没见过余氏真容,只道如今的太后娘娘是位极慈祥面善的女子,整日里为万岁爷诵经祈福,最为宽厚。
所以余氏会忽然送元熙东西,她也很意外。
果不其然,数日后,余氏果然叫人传了话,“请元熙公主至凤仙宫小聚。”
元熙心中默默盘算着,也不知余氏请她去要做什么,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元熙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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