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皱眉:“发生了么事?”
老张头示意芳芳和若梅姊妹俩:“去看看。”
杨氏见状,出声阻止:“莫去了,没得么事好看的,那傻子旧病复发了。”
除了张若兰,屋中众人皆是一怔。
“旧病复发了?么意思?”张老太边疑惑开口,边将脚跻进地上的布鞋里,倾身拔上后跟。
杨氏撇嘴:“就是又傻了,跟以前一模一样。”
啊?
又傻了?
几人都很震惊。
“真的假的?这些时日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一直保持沉默的老大张大福都禁不住出了声。
媳妇赵氏点头:“是啊,还以为从此就是正常人了呢,怎又傻了?受么事刺激了吗?”
赵氏本就是寻常一问,杨氏听在心里可不舒服,毕竟做贼心虚,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
想着不久前村头发生的事明日肯定会在村子里传开,这些人迟早会晓得,便索性一五一十照直讲了。
“刚刚回来的时候,一堆人堵在村头看我跟若兰的笑话,那傻子下牛车的时候见我跟若兰等在后面还故意磨愣,我就稍微推了她一下,根本就没用力。她估计是想趁此讹我一把,趁势跌下牛车,然后……然后就傻了,跟以前一样看到顾冬至,眼睛都直了,跑过去拉住人的手不放,还将自己的钱袋也给了他……”
“所以,是你推了她,她又摔傻了?”老张头打断她的话。
杨氏脸色一白,当即否认:“不是的。”
老张头不悦皱眉:“你自己刚刚说的。”
“我是推了她,不,我那根本就算不上推,就仅仅碰了她一下而已,当时在场的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而且,她也不是从牛车车厢里摔下去的,是已经下到一半了。爹,你想想,那才多高啊,本身牛车就不高,她摔下去的距离跟榻上掉地上差不多,能摔出个么事来?这些都是天意,她可是傻了十四年呢,正常了几天?还没有十四天吧?一个打娘胎里出来就傻的傻子,又傻回去了并不稀奇吧?哎,只怪我倒霉,正好那个时候碰了她一下,现在就算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杨氏说完,老张头没再接话,也没有其他人接话,屋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张老太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她跟冯家的亲事么办?”
冯家还会要一个傻子吗?
“这个就要看冯家的意思了,依我看,八成会黄。”杨氏一脸的幸灾乐祸。
见她这般,张老太当即黑了脸:“听你那口气好像巴不得这事儿黄了一样?黄了你能讨到么事好处?冯家孝敬我的那五斤肉,难道就我一个人吃了不成?中饭的时候,你们哪个没吃?别忘了,一旦两家的亲事黄了,这五斤肉可是要退回去的。”
杨氏面色一滞,这才想起这茬儿。
做中饭的时候,那肉她已经割了一半炒了,如果要还回去那岂不是要重新再买五斤肉?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大家都吃了,就算再买也应该是老两口掏钱买,轮不到她二房,遂又宽下心来。
张老太想想就觉得烦躁,扬手:“都回屋去睡吧,以后你们哪个再给我背地里起二心,我保证就成全她,让她跟三房一样分出去自己过。”
这话明显说给二房听的。
杨氏张嘴想辩驳,张大贵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这才忍住。
各自回屋。
回屋后却都还在想这事儿。
大房这边,赵氏给张大福端来洗脚水,“水烧了有段时间了,不是很热,你试试可不可以,不行我就重新烧。”
张大福把手探进盆里试了试水温,觉得水温还行,示意赵氏放下。
一边脱鞋袜,一边交代赵氏:“让芳芳以后少跟若兰玩点。”
赵氏点点头:“嗯,晓得。”
张大福不说,她也有晓得这样做,张若兰跟她那个娘学得坏心眼太多了。
自己看到风就是雨偷学别人赚钱门路不成,出了事还倒打一耙,把脏水泼给别人,这世上不是谁都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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