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宫中柴皇后寿宴,阮公主终于解除了禁闭也歇了一日可以不练武,她始终不明白为何父皇非要她学习武艺。她身边侍卫那么多,她不觉得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她。
宴会这日她又似往日起的晚了,不过再没赵文玺从窗外扔进来的野杏砸醒她,侍女拿着锦衣华服慌张往她身上一件一件套,她叹了口气问着“本公主那位师傅呢?”
“公主说的是赵公子吗?”
“对。”
“今日入宫人多,赵公子今日和他的两位表哥一同负责宫内安全。”
“哦,那……他会去参加宴会吗?”她一说完拍拍自己的额头,刚刚已经说了负责安全哪里会参加,更何况他也没有资格和这些人坐在一起。不过,既然是她的师傅,只要他想,她就一定能办到。
盛装出席宴会她礼仪挑不出一点毛病,毕竟是皇后带大的孩子,还是嫡公主,就算是性子不好但是其他方面也是好的。
她拖着厚重长裙坐在了离皇帝皇后最近的位置,脸上始终带着笑容,虚假的很。王公贵族渐渐入座,直到一人出现吸引了她的目光。那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不仅引起了她的注意还让其他贵族女子都望了过去,她们低声细语“这位就是谢长南,他可是大周军中的秘密法宝,可堪称千古第一军师之名。”
“那他可曾婚配?”
“未曾,大抵是在军中多年也没有考虑过。今日陛下让他来,看来是想把哪位公主许给他。”
“唉,我一个侯爷的女儿也想嫁给他,可惜不是公主啊。”
“嘘。”
阮公主翻了个白眼,心中想着这谢长南虽然在军中多年但是却没有染上武人的锋利,白白净净像极了一个读书人,她还是喜欢爽朗一些的,一看谢长南就心思极重。这般想着想着,她突然脑海里就闪现出了赵文玺的面容,她摇摇头嗔道“绝对不能是他。”
“阮公主,臣久闻公主雅名,今日有幸结识实属有幸。”谢长南坐在了她身边对着她举起了白瓷酒杯。皇帝目光直直盯在两个人身上,心中打着算盘,这菱儿能不能相中谢长南?这谢长南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阮公主倒是没给他好脸子,久闻雅名?她名声难听,感觉像是在打她的脸。好在她不在乎。她随意捧起酒杯“我也久闻谢君大名,原以为是个魁梧大将军,没想到竟然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般的白面书生的样子。”
谢长南盯着她良久眼神复杂忽而笑了,举举酒杯“敬公主。”他小抿一口,她一饮而尽,对比起来这谢长南太过小气。
自此之后她便再没抬眸瞧过谢长南,倒是谢长南这目光就黏在她身上。她也感受得到,无非是瞧中了她长公主的身份,平步青云。
约摸半个时辰一队禁卫在远处走过巡逻,她立马坐直了身体远眺仔细辨认哪一位是赵文玺,身体都不自觉的向前倾去。她叹了口气,他竟然不在这里,心中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谢长南也随着她的目光大概猜到几分,能让这位公主这么在意的可能就是那位教授公主武艺的禁军。
觥筹交错之间皇帝喝点微醉携着皇后一同离开了宴席,临走之时嘱咐着那些小辈随意便好。碍着皇帝的面子之前并没有人离开宴会,可他一走稀稀拉拉的离开了大半,阮公主垂眸轻笑可算安静了些。她并不打算离开,因为她发现了一位她感兴趣的人,赵文玺提到过的那位柴苡。
柴苡坐的稳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东张西望更像是等着什么人。忽而她脸上绽放出了笑容,阮公主也看她看的方向,这次的禁军巡防队中出现了赵文玺的身影,他正襟严肃站在他的二哥身后。阮公主嘁了一声原来这两位是这么个关系,她不满的将酒杯倒满酒一口灌下,抬眸与赵文玺目光相对又快速移开起身离开。
她自己一人拎着厚重长裙走到池塘小榭之中懊恼坐下,身后跟着的谢长南也随她走了进来道“公主,似乎是心情有些……”
“那又怎样?我劝谢君一句,我这已经臭名昭著了,与我相近别侮了你的美名。”
“嗯。”他轻笑,阮公主呵呵两声什么叫嗯?不应该是说两句我不介意之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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