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就在难舍难分之际,我的心开始突突狂跳,又似狠遭一记重锤,痛得我差点咬破了嘴唇,这样一痛人清醒不少,放开对对方的纠缠,只一味关注自己的心痛,眼前这裙是被撩拨起兴致,反是重重将我按倒,强悍且有几分笨拙地将我寝衣扯开,露出半片肩臂来,被他深深浅浅地吻了几下,本能地持手将他推开,手腕被他钳住又是狠狠啄了一下。
这时头脸一凉,不知是哪里泼来一盏冷茶水,压制我的人似被一股大力强行拖开,几下血光飞溅,我被这冷水、血光一激,迷幻模糊的视线这才清晰起来:地上倒着一个人,肩、臂、手腕处各有一处剑伤,正在丝丝淌血,震碎我三观的是这人居然是洛昕他身后站着一人,一袭雪白寝袍,面色铁青,一手握拳一手持剑,剑尖犹自滴血。
我立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刚才我意乱情迷之际,想着的人虽是朱邪瑜,抱着亲的人竟然是洛昕,然后被闯进来的真正的朱邪瑜撞了个正着。
“哪!我都干了什么?”心里暗暗叫苦,一时间羞惭、恼怒、尴尬、歉仄各种情绪袭来,令我手足无措,不敢面对。
朱邪瑜拿剑指着洛昕,冷冷道:“你刚才在她肩、臂、手腕上肆意侵犯我都瞧见了,看在花老板的面上,这就只还三剑给你,现在我去检查她,若还有别的差错,我再来寻你话。滚!”
洛昕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贯的面无表情,自己捂着伤口便出去了,还不忘识趣地将门带上。
朱邪瑜也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默默地在床沿上坐了,一双眼刀锋般逼视着我,让人不寒而栗,我哪里还敢看他,只一味的低头。
他突然出手扳过我的脸来,道:“你不敢看我?”
我一面挣扎,一面用手去推,奈何手腕被他捉住,腕上一个清晰的红痕被他看了去,激得他目光一炽,本来就被扯开的寝衣又被他猛力一拽,彻底滑落下来,露出里面鹅黄肚兜。
我羞怒以极:“你做什么?”慌忙抱起被褥挡在胸前,眼泪也跟着在眼眶中打转,硬是忍住。
“做什么?给你做检查,怕还有别的地方被那家伙占了便宜我不知道。”他嘴上着手里不停,又朝我双腿来掀看。
“你太过分了!”
“究竟是谁过分,呵呵!我看你刚才跟他不挺快活的吗,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那般媚眼如丝、娇艳欲滴的样子,我可从没见过呢!你不如……”
“无耻!”我抡起一个大耳刮子,就朝朱邪瑜脸上扇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他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我手上虽无力,到底是他面颊太白,一掌过去,还是显出五条浅浅的红色指印。
打完之后我即后悔,明明是我错在先。
朱邪瑜沉默片刻,一把揪住我本来要去探看他面颊的手,怒道:“无耻?究竟是谁无耻?我……待你如珍似宝,心翼翼,时时刻刻都以你为先,可你有半点将我放在心里过吗?”
“我有的,……我何曾只将你放一星半点在心里,你整个人都是在我心里啊!”此话一出口,我的心又像是被重物敲打一般,痛到不校
“是吗?那你如何证明?”朱邪瑜逼近一步,将我正欲后倾的腰背托住,眼中乃是一个濒死之人最后的乞怜,让人望之于心不忍。
我本想扑上去抱住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证明我的话都发自真心,可不知到底是中了什么招?怎么我越动真心心就越痛,已不是让人拿捏般的阵痛,而是锉刀一点点磋磨的持续刮痛和时不时来一下的雷锤鼓动之痛。此刻我甚至没有一丝抱住朱邪瑜的气力,反是胸口的滞堵感让我呼吸都困难起来。
朱邪瑜低头笑了,笑容又涩又苦:“想不到我朱邪瑜竟如此不堪,在你心里,终是连个一文不名、供人驱使的厮仆也不如。”
“咳、咳、阿瑜,你真的误会了。”
朱邪瑜一抬头,目光变得霸道强势起来,尤其那只碧色眼眸看上去格外妖邪,充斥着满满的占有欲:“既然无论我如何作践自己也换不到你一点真心,左右你不在乎我,那我再做些别的事即使从此让你恨上我,我也不必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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