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死就立马带我走,好吗……”她张开眼睛,惨白的脸上却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里全是哀求,一眶泪水盈盈摇晃。
“嗯!”一滴泪从颦摇眼中直直下坠落入垣顷眼中:“傻成这样,还敢一个人到处乱跑。不是说好了么,跟人打交道都由我来……”
垣顷的手指从颦摇的脸颊移到她的眼下方,她弯曲着手指去堵住那些正从颦摇眼中汩汩流出的泪水:“长大了,才知是自己太贪玩了……”
一行泪水从垣顷眼角流出,她在颦摇脸上的手一路顺着往下滑回到自己身上。
“没事,玩够了,我接你回去!”
颦摇眼都不眨一下,温暖地盯着她的脸,右掌在她身上一张开,一群亮晶晶的东西一下子铺上去,只一刹那,一个垣顷就只剩下了一件空衣服。她拉起衣服的几个角往里一抖,一堆骨灰细如面粉。
门嘎吱地开了。叶轻飘几人围了上去。
“我四处寻她,半月前听别人闲谈,话语中的描述很像是她,于是一路打听而来。昨夜到她家时她正关门闭户等死,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
颦摇笑着,如同拉扯一件家常小事。
她看着叶轻飘:“她说,走遍各地,那么多人里,你是真诚的。”
她对叶轻飘欠身躬了一下:“她,我接回家去了!”
话说完,她提步就走,大步流星。
叶轻飘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失魂落魄地跟了几步猛地又抽身跑回屋里,那个台子上空无一人。
“她用了粉蛊!”卷对摸着台子上飘散的东西说。
“什么粉蛊?”
“能瞬间把尸体化成灰烬。”
简直是骇人听闻、晴天霹雳!叶轻飘转身几脚蹬在桌子上,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寸言反应过来,也同样追出去。
飞檐走壁,叶轻飘追了好几条街,颦摇毫无踪迹,一切如同做梦。
雷声翻滚、暴走,那压得快塌下来的天幕终于不再抑制,大雨倾盆而下。
“飘飘!”
寸言追上来一把抓住她。
“你放开我,来不及了……”尽管寸言紧紧从后面抱起她,但她不停拳打脚踢,浑身扭成一团。
“叶轻飘!”寸言一下子放下她,一把把她正面转过来,“她已经死了!”
“乱讲,明明一炷香的时间前她还在台上跳!”叶轻飘大声吼着,好像在跟雷声比谁的声音响、谁的脾气冲。
看着她鼻涕眼泪雨水完全混合在一起全部顺着脸淌到张开大哭的嘴里,最后混合成口水如瀑布般随着她叫喊哭号又淌出来,寸言很是心疼。
他抱住她的头把她埋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她也哭了好久。
“寸言。”她伏在他肩头,没有刚才那么丧失理智。
“嗯。”
“她肯定很害怕!”
“什么?”
“昨晚她在家等死的时候,肯定又冷又怕又凄凉!”
寸言感觉到肩膀上有两股热流又重新决堤。她说的他完全能想象,但是他没办法告诉她“是的。”,更没有办法来解释“不是的。”
雨渐渐小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连抽泣都停止了。
“飘飘……”
寸言连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应。他把她转到怀中,伸手一探,很烫!
“飘飘!”寸言呼唤着又摇了几下,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赶紧躬身抱起她踏着屋檐朝家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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