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言稍微思考了一下,也没法回答她什么,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等等,颦摇是谁呀,你问了没?”
“应是可靠的。”寸言边噔噔下着楼梯边说,走了几步之后又说:“重新系衣服扣子,然后下来喝药!”
叶轻飘几人特意提前了些时间出发,就是想约着垣顷一起,但是当他们上门时,垣顷家大门敞开着,院子里收拾得如同大家刚来半城时那样,里面毫无垣顷的气息。
“她不会悄悄走了,特意编个谎话骗我的吧!”叶轻飘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
“不会,她应该在酒馆。”
云如泼墨,骤雨将至。
叶轻飘的酒馆平日里在阁楼上专门给曳心准备了一间雅室,现在特意给了垣顷。
风起,荼蘼。
一阵风从窗户送进来的荼蘼花瓣里,偏偏就有那么一片贴在了垣顷正一笔笔填充的红唇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和那片花瓣,它的白更加映衬了那红。她抬头从窗户望出去,天被压得好低呀!
“阿顷,来……”镜中一个容貌秀丽、一袭白衣,在头顶挽着发髻的女子提着一件黑色的舞衣站在身后。
垣顷从镜子中好好地打量一番身后那英气逼人的女子,只见她眉目开朗,嘟唇微翘,天生笑颜却又不时有一番清冷在眉宇间流露。
垣顷突然想到一个人,心里暗暗一暖:叶轻飘身上和她竟有一种相似的感觉。
“阿摇,你这颗痣在这里不太适合!”她起身拿着粉盒站到她面前为她遮盖着那颗她不满意的痣。
楼下已经开始有说笑声,颦摇为她系好腰带,站远了绕她一圈直赞美得惊人。
“跳了那么多年舞,挑了那么多颜色,我想这天下恐怕除你之外再无第二人能把黑色穿得这么让人着迷。尤其是裙摆上这零星几点的白色花瓣,没想到荼蘼这么普通的小花却能如此绚烂!”
颦摇围着垣顷看了又看:“等回到蔻夜之后,我定要给你多缝制几件这样的衣服。”
“你不就是想表达人靠衣装嘛,嫉妒我就明说!”垣顷故意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紧挨着颦摇的肩膀站立,只不过两人的脸分别朝着正反的方向。
“我长得差了吗,嫉妒你?谁给你的自信……”颦摇故意用手肘拐了她一下,她没有发现只这轻轻的一下,垣顷眉头就拧紧在一起,额头布满了细颗的汗珠,环在胸前的双臂紧紧箍住自己。
“你热呀?”颦摇见她没有说话,一扭头才发现她脖子后面满是汗水。
“嗯!”她看着她,笑得如同半城的荼蘼:“你先下去,我擦擦汗补补粉就下来。”
“帮你?”颦摇故作色迷迷的样子。
“谢谢!”垣顷翘着嘴唇,露着白牙,少有的调皮。
叶轻飘他们以为进了酒馆就能看到垣顷,没想到只有几个奏乐的,那些人告知他们等待。
听到楼梯上有人下来,满怀期待……但又不是。
“哇!”卷堆的口水都已经到了需要用他那三角眼帮忙一起排的地步。
“你老人家可以闭上眼吗?我觉得你现在连看人家一眼都是在亵渎人家!”更云往前一步欲挡住卷堆。
“你给我让开!”叶轻飘和苏桂几乎是同时这样说同时一只手掌盖上一个人的脸就把更云和卷堆塞到自己身后去了。
苏桂在前面站定后,把刚刚抓卷堆脸的那只手别到身后在更云的衣袖上揩拭了好半天。气得卷堆在后面吹胡子瞪眼。
“我见过她!”
大伙儿不约而同转头看着卷堆。
“真的!”卷堆拍着胸脯,“在所有我见过的人当中,只有这么一个人钟情于这种样子的衣服和打扮,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卷堆见谁都不搭话,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又说:“真的,你们相信我!”说完还把所有人又看了一遍,看一个人点一下头。
“她是谁?你倒是说呀!”四人真的是想用自己的白眼仁把他晃死。
“嗷……嘿嘿,嘿嘿!”卷堆把拍胸脯的手挪到自己衣衫的一角揉搓着:“她叫颦摇,和垣顷一起被称为‘蔻夜蝶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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