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苏策离开,叶卿挽明显看到叶昭先是欲言又止,而后脸色由阴转晴,在转阴,来回变化几下之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叶卿挽以为他会什么的时候,叶昭目光幽沉的看过来,神色是她不曾见过的严肃。
“方才,你瞒着苏策便罢了,现在,当同我实话。”
“那男子,与你是何关系。”
“还是你就是喜欢这种恶……弱不禁风的男子?”
叶卿挽呼吸一窒:“当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今日若不是苏大人,谁能察觉到一个人蹲在假山后的草蓬里。”
“方才看那身衣服的状态,他蹲在那里也不是一两了。”
“况且,我已经和苏大人若有情况定当积极配合,道是父亲每每遇到有关容亲王的事情,总是言行比寻常激烈了些许。”
叶昭一噎,他拍拍胸口,似乎要把呼之欲出的话咽下去。
他能吗?他之所以言词如此激动,是以每每噩梦连连,不是梦见他的闺女穿着火红的嫁衣奔向世子府,就是梦见容世子忽然坐在他面前唤他一声岳父。再不然就是梦见容宗拿着红纸跑到他家,要他的挽挽去给容楚秀冲喜!!!
索性梦和现实都是反的,容宗没那么爱他的儿子,她闺女矜持自重。
可醒过来依旧还是心口隔应,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想他一定是太过紧张才会这样,不如放宽心,反而就会舒服些。
想到这些,叶昭义正言辞道:“激烈什么?谁家父母听到自己儿女和世子有交涉能坐的住?”
“你知不知那晚上他把你抱回来时你爹我,差点老腿都要从门框里弹出去摔折了?”
“总之世子有病,离远点。”
“他这一次若撑过去了,我带你上门致谢,没撑过去,棺材从咱们亲王经过的话,本相就丢挂炮仗,过后我带你去上柱香。”
“那妖妇本来来元就是找他的,如今无缘无故将主意打在你头上,你还不觉得可怕吗?”
“现在想想,那许是在皇宫门口和容世子相撞,身上染了晦气,喜福!”
喜福大步上前,一脸郑重:“相爷吩咐。”
“去折柳枝,沾点盐水,给你家姐拂拂去去晦气。”
“记得房间也拂拂。”
常姑:“……”
叶卿挽:“……”
“父亲,如此,让人不由得会生出许多疑问。”
显然对于叶卿挽方才的那句想要去容亲王府看人,触到了叶昭的防线。
既然是孽缘,这两个人就不该在有丝毫牵扯。
容亲王府的水很深,即便是朋友,即便是挽挽出于最基本的同情,他都不希望这两个人有一丝一毫的交涉。如果可以,叶昭宁愿将容楚秀和挽挽划在两个世界里。
或许是他太过敏感,可那张婚书放在容宗手里像一个随时炸开的开关。
他之所以不放心,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曾经他和容宗想要将那半张婚书讨要回来,可惜容宗拒绝了他。
为什么拒绝呢?
叶昭忽目光深邃了几分,许多话他都不能,一旦出来,就会牵扯出更大的秘密,叶昭斟酌了一下,他看着来的正好的迎春花,声音幽长:“挽挽,爹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和轻旋的路爹爹都是铺好的,所以不要怀疑,也不要质疑,你只需要相信爹不会害你们。”
“轻旋母女从来不听我的话,所以,你看到她们的后果了,她如今做了太子的嫔妾,又满意了吗?”
“你无需生出诸多疑问,我于你,于你生母此生对你的所愿,择一良人,长乐欢喜,一生平安顺遂。”
所以,不要有疑问,不要走出好不容易为你筑建的世外桃源。
对于叶昭的行为,叶卿挽不可置否。她和他爹只要涉及关于容姓一字,气氛就会变的怪异。
叶昭的这些话,让她心底没有欢喜,反而生出怪异的排斥。
“长乐欢喜”
这四个字让她蓦然徒生荒凉。
叶卿挽合上眼睫,并不打算和叶昭在讨论,因为讨论的结果一定是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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