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拉过叶卿挽,只觉得恨铁不成钢,压着嗓子责问:“好端端,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卿挽看着站在光影里的苏策,他眉眼都逆在光里,让她猜测不出此时对方的神情,反倒是叶昭言语间的质问,让她心底生出一起疑惑:“父亲你没有听见苏大人容世子现如今病危吗?”
“世子既然将我安全送回府中,无论如何于我是救命之恩,我不询问,是否太凉薄了些。”
叶昭闻言,他诧异看着叶卿挽,目光深深:“挽挽,你知道你自己在什么吗?”
叶卿挽放任叶昭审视的目光,她视线清测干净的很,没有一丝女儿家隐晦的心意在藏里面。
不只叶昭在看着叶卿挽,同时苏策将叶卿挽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也没有放过,看到她清透的目光,他心底忽然一松。
苏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五味杂陈四个字的意境,可他不是单纯的至情至性之人,如今一联想容楚秀那日同自己的话,他忽然觉得,那个男人分明是有意为之。
“父亲,我想要去看看。”叶卿挽没想到这样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
叶昭直接转身背着手,他眸光闪了闪,态度直接变冷了下去:“你那伤口也是包扎好的,不能在受重伤了。”
“无论如何,爹希望你凡事都要保护好自己。”
“容世子的身体向来不好,危在旦夕这种话,本相以为不过是早晚的事。”
“你去了也无用,看他,他也不过是走在黄泉路上的人罢了。”
言毕,叶昭捋捋自己的青胡子感慨道:“挽挽,爹同你一样痛心啊,毕竟那孩子爹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这话听起来绝情,但倒也是不争的事实。
花园日色正好,叶卿挽觉得原本晒的暖洋洋的身体蓦然从头凉到脚。
“本该风华无双的人,却菱纱覆眸,整日以药为食,恶疾缠身,如今对他或许是一桩幸事,解脱了,魂归外,一身自在。”
苏策皱了皱眉,他刚从容亲王府赶过来,虽然没有进青鸾阁,但是陛下已经派整个太医院的人去为容世子诊治。
听到叶昭此话,并不能认同:“叶丞相,毕竟容世子是此案最直接的证据,陛下又命了太医院的人前来救治,想来众人都是拼尽全力。”
“若容世子当真就这么没了,不知世人又会如何编排,将来无论是入了黄泉还是得道,都不得安宁。”
苏策就事论事,他眸光扫过躲在暗处的人,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他将腰间的配剑忽然抽出来,踩着凉亭,直接踏水而去,闪着寒芒的利剑直直的插入对面的假山里。
那个斯的衣服被他钉在假山的石缝中,他弱弱抬头看清来人,面色瞬间惨白。
他明明藏的极好,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却不知道怎么就被阎王爷给盯着了。
吓得立刻抱头求饶:“大人、大人饶命。”
苏策用剑鞘将斯的手心掰开,来回审视一圈,脸色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你不是相府中人。”
那斯眼睛滴溜直转,还未想好措词却眼睁睁的看着“活阎王”竟然直接抬手卸掉了他一条胳膊。
原本叶昭看着身形涌动的苏策,只觉得他当真应了京城里的那句“活阎王”,果然满脑子都是查案查案!
看到这一幕,他的脸色也变了。
苏策冷着眼看着不停颤抖着往后湍人,看着他身上穿着的相府斯衣服,冷冷将拔出的剑刃收回剑鞘郑
“,你是谁!”
斯因为不能忍受疼痛,额头沁出湿汗,却依旧嘴硬道:“的是相府的人……”
苏策看着他白皙细长的手指,在目光放到到比他暗了一个色调的脸,面无表情的抬手往斯的侧脸一丝,一张人皮面具俨然掉落在地上。
“呵,这种伪装,本司法十岁的时候都不玩了,嗯?”
隔着水岸,叶卿挽便看到了人皮面具下竟然是个容颜秀美的男人。
只是他额头纹着淡粉色的水仙花钿比他的容颜更加夺目,秦首蛾眉,秀丽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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