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打开门,发现蚀歌等人都聚集在院子里,心里奇怪,明明都在啊,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竟没有一点声音。
“哐当”一声,托盘砸落在地上,谢倾暖瞥了眼怔怔的看着她的青衫女子,收回视线,“蚀歌,他发烧了,你去找个大夫来。”
“不用,属下去瞧瞧。”
明松低垂着脑袋,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悄悄给了蚀歌个赞许的眼神,果然是主子身边最伶俐的人,没想到都伤成那样了,主子还能有精力……
好,好啊,指不定什么时候,连小主子都有了!
“咳咳,小姐需要换身衣裳吗?”
“换?算了,先看看他吧。”谢倾暖摇头,她刚换的衣裳,没必要再来回折腾,毫不怀疑的讲,再不退烧,他们家主子会不会烧成个傻子都是问题。
“小姐……”算了,反正他们也不会乱说,明松将话咽了回去,忽然觉得这锦袍有些熟悉。
明松仔细想了下,忽然心里一颤,完了,要糟!
果然,就在谢倾暖准备转身回去照看祁城笙的时候,就听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你放肆,谁准你碰殿下的东西?”
她蹙眉,回头一看,正是先前摔了托盘的青衫女子,此刻姣好的容颜因为愤怒有些扭曲。
“她是谁?”
谢倾暖询问蚀歌。
蚀歌很是上道,垂下头去不敢直视谢倾暖,心想,小姐怕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否则怎么也不会这样出来了。
唇瓣又红又肿,美眸含情,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还有脖颈上那斑驳的红印子,爷不会真的没忍住,把人家给……
好吧,虽然人家是未来的二皇子妃,但是这么粗暴……会不会不太好?身上还有伤呢都敢这么折腾?
“她叫芸娘,是殿**边司衣的婢女。”
“蚀歌!”
芸娘不满的怒道,什么叫婢女,平日里听着觉得无所谓,只要能在他身边,便是做个婢女都是值得的,他这样的人物,是绝迹不会属于哪个女子的。
可如今,事实告诉她,她以为的不动凡心的那竹玉树,有了心爱的人,而这个人不是她,曾经能留在他身边有多骄傲,如今听着婢女两个字,就有多生气和绝望!
不该是这样的!
“难道不是吗?”蚀歌回眸,盯着芸娘,都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主子能让她进入禁地,穿着他的衣裳,随意出入池墨斋,就说明了许多问题。
她难道还想自欺欺人?
她既然做了殿下的婢女,那么在皇子府未来的女主子面前,自然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是个婢女,司衣的婢女!
“祁城笙说府中有女子的衣裳,让你去取来。”
她清楚的知晓那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也没有过多的去理会,转身就要走,奈何芸娘不甘心,快步上前拦在她面前,眼中含泪,倔强的看着谢倾暖,“你竟敢趁着殿下病重昏迷,以下犯上,触犯府中禁令,身为高门贵女,以色侍人,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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