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吓得一个激灵,挪着屁股往马车的角落里缩,面带讨好,“生,生气做什么嘛,别激动。”
她心中叫苦,早知道还不如不说呢,断袖分桃一事并不算少见,权贵有在私宅中豢养男宠的人,光她知道的就不少。
这事儿放在祁城笙和衣庭离这种绝代风华的人身上,的确是有些……咳咳。
“把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我丢出去!否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证明下我的取向。”
他怎么着也没想到谢倾暖的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这种东西,脸一沉,也顾不得理会衣庭离的事儿,拎着谢倾暖的后颈将她轻飘飘的扔到窗外。
“回府!”
他声音愠怒,谢倾暖完好无损落在地上,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直到看着眼前的蚀歌拼命的忍着笑,对车内恼羞成怒的祁城笙道:“爷,谢家的马车已经回府了……”
言下之意,是谢倾暖只能坐他们的马车回去。
谢倾暖悄悄的瞥了眼,准备开溜,祁城笙正处于暴怒的边缘,她还是不要去撩了,免得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些王八犊子传出来这种不经证实的消息,真的是害人不浅。
“我,我自己用轻功赶回去,也不远,就不耽搁殿下回府了。”
谢倾暖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转身正要离开,就听马车里祁城笙忍了再忍,“上来!”
她,她想锻炼**体也不行吗?
谢倾暖苦着脸,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抱着她又啃又咬的?太危险了!
“算了,我还是……”
“哎。”蚀歌幽幽的叹了口气,状似心疼的道:“我们爷身上的还没有好全呢,今儿听了侯府出事,运功一路疾行而来,也不知道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崩裂了,算了,谢小姐你想走就走吧,我这个侍卫也是没用,劝不动主子……”
谢倾暖抬起来的脚重新收回,抬头看着蚀歌凄苦自责的神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狠!
还真是你家主子的狗腿子!
蚀歌微笑,颔首,欣然接受,随即继续用眼神凌迟着谢倾暖,谢倾暖败下阵来,好吧好吧,就是看准了她心软。
祁城笙身上的伤口她是见过的,狰狞可怖,他又有个不喜人近身的臭毛病,不拿自己的伤势当回事。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重新钻进了马车,不等她坐稳,蚀歌就像是怕她后悔似的,立马驱马前行,她一时不妨,直接朝着祁城笙的怀里扑去,他顺势揽住谢倾暖的腰,面无表情的挑眉,“投怀送抱?”
投个鬼!死蚀歌!
谢倾暖知道嘴上功夫她说不过,也懒得争执,反正就她们两个人,她伸手去解祁城笙的衣裳,他无奈的按住她的手,“谢倾暖,还在大街上!”
黑暗中,他薄唇微勾,先前的阴郁一扫而空,忽然觉得小孩子般吃醋的行为有些幼稚,谢倾暖与衣庭离在一起,向来都是循规蹈矩,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唯独在他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面具,展露出最真实的情绪。
他,是特殊的。
谢倾暖没好气的抬手在他额头上一拍,怒道:“乱想什么,我不过是看看你腰上的伤口如何了。”
祁城笙扶额,提醒道:“你要我在马车里宽衣解带?”
怎么脑袋就转不过弯呢?
谢倾暖一想也是,万一被人撞见,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时间有些犯难了,那怎么办?
蚀歌提起此事,她不眼前确认下总觉得不太放心。
她垂眸深思,祁城笙暗笑,表面上一本正经的道,“不如这样吧,你每日来我府中为我换药?这么深的伤口,我自己处理不好。”
他声音有些可怜,谢倾暖心软了,但还是坚持道:“你不是大夫吗?不能自己上药?况且你府中是有府医的吧?”
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医者不自医啊谢倾暖!”祁城笙叹气,“你希望别人看了我的身子吗?”
这话说的,她要怎么接呢?
希望……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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