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通体翠色,净透如琉璃般的玉簪出现在眼前,如此色泽,当属珍品,但最为珍贵的,是它簪尾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中,镂刻着一个变形的‘暖’字。
“不要说贵重不能收之类的话,你若觉得过意不去,待我生辰,选个礼物赠我便好。”
衣庭离一句话将她想要推拒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噙着笑温暖的笑着看她,眸底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
他没说这玉簪是他家中多年珍藏的玉石请人打造的,也没告诉它,簪子的外形,镂刻的花纹,乃至上面的暖字,他费了多少心思设计。
“那,多谢庭离哥哥。”
她接过,小心的收了起来。
衣庭离是个谦谦君子,男女私赠礼物,流传出去难免坏了名声,因此替她想了个生辰礼的借口。
让她便是想要拒也说不出口。
衣庭离甚是欢喜,眉梢染上些笑意,只要阿暖对他并不抵触,那就足够了。
袁淮潇和谢秋旸两人也看到了这一幕,默契的别过头去,讨论起手边的砚台字画。
谢秋旸尚且不知道祁城笙与谢倾暖亦有牵扯,袁淮潇却是清楚的,他心中暗笑,不知阿笙知道庭离在暖暖身边时,会有什么反应。
一方面,算是报了他吃一记暗亏的仇。
另一方面,他是真心的希望暖暖能够幸福,不论是谁,都没有资格替暖暖决定归属,阿笙与庭离乃是君子之争,到底最后谁能得到暖暖的心,各凭本事就是了!
不过,他更看好阿笙……原因无他,庭离君子端方,恪守礼仪本是好事,但吃亏也吃亏在这儿……
那位爷狡诈如狐,可不是守规则的主儿!
逛了许久,夜幕拉近,几人就转道回去,身后的影卫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船之后,交给了下人,立马消失。
衣庭离亲自去拜访了谢筹枫,讲明来意,谢筹枫欣然应允,命人收拾了最好的一间房供衣庭离歇息。
景阳侯府的小侯爷同行一事很快在船上传开,船板上多了好些四处走动的人影,谁都想要见识一下,被奉若神童的小侯爷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好些日子装隐形人的谢倾莲也走出了船舱,定定的瞧着站在船板上,敛眸浅笑的男子,他身形颀长,微微颔首,下颌和脖颈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干净出尘,温柔雅致的味道,此刻,他正凝定的瞧着身边的女子,满目柔情。
“是不是看着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谢倾遥出现在她身后,心生向往的望着二人的背影,低声道。
谢倾莲没有说话,柳眉微微挑了挑。
她是个女人,一个受过雨露恩泽的女人,自然明白男人如此眼神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小侯爷居然真的喜欢谢倾暖,她究竟有什么好,能引得这些男人一个个神魂颠倒。
“有些人生来就是让人羡慕的,大姐姐觉得呢?”
谢倾遥笑得纯真无邪,歪着脑袋看她。
“你在激我?”谢倾莲冷漠的问道,她还没有那么愚蠢,淮阳王世子和谢秋旸都在,衣庭离也满心满眼都是谢倾暖,此时出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不,我是想谢谢大姐。”
谢倾遥勾唇,眼中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来,“有了大姐姐前车之鉴,我才能悬崖勒马。”
谢倾莲愠怒,回头看她。
谢倾遥恍然不觉,目光直视前方,继续道:“其实是大姐姐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二姐最开始,可是全心向着你们的,什么好的物件不是紧着蒹葭苑?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生生冷了心!”
她嗤笑一声,“如今感觉,可爽了?”
谢倾莲身子僵住,脑海中乱成一团,她不是没有后悔过,在她一再的被打压,一再的沦为笑柄的时候。
她曾想过求和,可惜……她的骄傲不允许。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看我的笑话?”
回过神来,谢倾莲怒斥声,才发现身边早已没了人影,一阵风吹过,她觉得浑身森寒,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明明才十月,为何她有种冷到骨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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