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望着他眉间隐隐的戾气,世子哥哥向来都是清华自守,喜怒不行于色,这次,是真被惹毛了。
按照规矩,客人登门本该先拜见主人家的,他只去拜见了阿娘,对谢筹枫连问都没问,何尝不是先表明袁家的态度?
外公,还是心疼阿娘的!
“不是小孩子了,哪儿能一直分不清轻重。”
她害羞的抿了抿唇,狡黠的笑着,“况且,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哥哥当他为何今日没有露面?”
嗯?袁淮潇来的太快,正好错过了传去靳州的消息,他兴致盎然的盯着谢倾暖,“你作了什么?”
“我可没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场意外而已。”
她笑嘻嘻的把那日楼芊芊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绘声绘色,说道他被毒蛇咬了屁股和被男人猛亲的事儿,笑得花枝乱颤。
袁淮潇哭笑不得,看似是意外,可她要不是把密室给揭露出来,也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他们的宝贝总算是长大了,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了。
“楼芊芊这个女人就是个疯狂的赌徒,有眼色,懂得权衡,舍得下注,当年爷爷和父王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明白姑姑论起心机手腕,绝不是她的对手,谢筹枫也并非良人,才会坚持反对,奈何姑姑……”
袁淮潇话音戛然而止,毕竟是长辈的事儿,他不好多加议论,正色道:“我临走时,爷爷已经发话了,暖暖觉得时机合适了,就放开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袁家会鼎力相助。”
顿了顿,他又道,“淮阳王府武将出身,不似文官爱名,和离这种纵然说出去不光彩,但日子是自己的,不必顾虑太多,珠玉阁一直都给你们留着呢!”
谢倾暖眼眶一红,外公连这些都替她想到了?
“我知道了,是暖暖不孝,累的外公一把年纪还要为我担心。”
袁淮潇佯怒,“说的这叫什么话?在我们心里,没什么比你幸福更重要的,你是个姑娘家,累了倦了,就尽管躲在哥哥怀里哭,我们袁家这么多儿郎,难道还能护不住一个你?”
她知道,她自然知道!
外公和舅舅临死的时候,都还在拼命保护她!
“是,以后我有事没事,都去烦哥哥。”谢倾暖举手做投降状,讨好的端着笑脸。
闻言,袁淮潇嘴上没说什么,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蒹葭苑里,“砰!”的一声,东西碎了一地,谢秋盛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往外面走去,谢倾莲顿时急了,快步拦在他面前,“哥,你做什么去?”
“去打死那个小贱人!”
谢秋盛怒不可遏,“你拦着我作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你还以为她是当初那个好糊弄,爱面子不肯与你计较的谢倾暖?人家现在是淮阳郡主,在爹爹和祖母面前都是嚣张跋扈的,你能将她如何?”
谢倾莲推着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眼一脸伤的楼芊芊,“姨娘这般与人为善,处处伏低做小尚且遭了如此羞辱,你冲动岂不是眼巴巴的将把柄往人手里送!”
谢秋盛觉得有理,心中还是忍不住火气,恶狠狠的道:“狗屁的淮阳郡主,拿着鸡毛当令箭,早知道她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八岁那年我就该让她死在池塘里。”
那年冬天,他看上了她新到手的玉佩,想拿来玩两天,谁知道她死活不给,最后被他一怒之下推进了池塘里。
冬日的水冰凉刺骨,最后还是他怕闹出人命,才把她捞了上来。
早知是个如此难缠的祸害,他就该看着她去死,反正爹爹也不喜欢她。
“别说了!”
谢倾莲怒喝一声,都两年的时间了,怎么还是这么没脑子,去念了两年书,就算是头猪,都该开窍了。
他还是没有半点长进,倒是身边的风流债惹了不少。
“谢倾莲,你越发的没规矩了,居然敢吼我!”
谢秋盛怒视着她,“自己没本事被打压着,冲我发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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