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陪嫁呢?”
陶媚儿挣扎着站起身来,目光一一的掠过谢筹枫和谢老夫人,以及她身边的楼芊芊等人,面上乍现冷光。
她的眼漠然的死瞪着谢老夫人,“谢家既然将我赶出去,没道理霸占我的陪嫁吧?堂堂太守府,眼皮子这么浅薄吗?”
兄长碍于颜面,陪嫁的两个铺面都是极好的地段,刚一进门,就被谢老夫人出面讨要了去。
铺子经营多年所赚取的利润,她连一个子都没有见到。
“你的陪嫁?两个破烂东西,掌柜的经营不善,一直亏损还是我谢家拿钱撑着,你还好意思提?”
老夫人冷笑一声,指着寿安堂的大门,“还不快滚,难道真要我命人把你丢出去?陶家的女儿当真这样厚颜无耻?”
多熟悉的话,袁柔依手紧紧的攥住,她的好婆婆总喜欢用教养和孝义来做文章。
“孙女儿愚钝,前些日子管家也是过了账目的,谢家的公账里并没有陶姨娘的两个铺面收益,也就是说……”
谢倾暖适时的出声道,外人看来她是为陶媚儿母女说话,实际上她心里清楚,她不过是不想要谢老夫人的日子过的太舒坦。
之前母子同心,是因为谢老夫人识趣,知道什么事儿不能做。
如今二人生了嫌隙,她如果善加利用,谢家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热闹的,也让谢筹枫自己尝尝,明知是苍蝇还要忍着恶心吃下去的感觉。
公账里没有,那就是说,进了老夫人自己的私库?
“母亲?”谢筹枫愠怒,“暖暖说的可是真的?”
霸占妾室的陪嫁多难听的名声,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谢筹枫是穷疯了。
母亲,当真如此自私自利,不将谢家的名声和他的仕途放在心上?
谢老夫人恨恨的剜了眼谢倾暖,小贱种,居然敢在这时候拆台?心中埋怨归埋怨,对谢筹枫还是要有个交代的。
“是,是她,说的拿来,孝敬我……”
“呵!”看着谢老夫人不自然的神色,陶媚儿冷笑一声,“孝敬?分明是你说老爷人脉单薄,走动打点都需要银钱,才将我的陪嫁诓骗了去,到你嘴里,就剩下了轻飘飘的“孝敬”?怪不得你日日吃得上好的人参燕窝,原来都是从我身上吸得血!”
众人闻言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老夫人,花别人的银子,态度还这么嚣张?
“先前阿娘卧病,楼姨娘管家,我一个新手都能发现问题,想来楼姨娘应该也知晓吧?”
看了眼站在一旁,恨不能钻进地缝里装成不存在的楼芊芊,谢倾暖唇角微勾,隐有笑意,现在知道夹起尾巴做人了?晚了!
她看似没什么存在感,但每次张嘴,都在他们中间刮起了一阵飓风!掌握着全场的节奏。
闻言,谢筹用一种极其笃定的目光看着楼芊芊,他自然知道谢倾暖是在调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有些事情不是靠污蔑就能成的。
他也想相信在楼芊芊对他的忠心,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那样的目光落于楼芊芊而言,让她如芒在背,坐立难安,她硬着头皮解释道:“妾身,妾身觉得,小辈的孝敬,老夫人自己留着,也没什么不妥,就没有告知老爷。”
她为何能如此的得到老夫人的疼爱?仅仅是因为她是老夫人侄女的关系?不,是因为她足够大方!
当年楼氏获罪,阿娘偷偷将所有的家产都交给了她,她知道老夫人有多贪心,不敢暴露太多,即便如此,这么些年下来,手里的银子也险些被她挖空。
后来还是她提醒的老夫人,袁柔依和陶媚儿身份不低,陪嫁丰厚,教她寻了个由头贪了,才保住了她最后的家底,这些,绝不能让老爷知道!
“好,很好,我倒是错看你们了,都是些有野心的人啊!”
谢筹枫大笑两声,视线扫过畏畏缩缩的老妇人,眼神闪烁的楼芊芊,事不关己的花莲,满面怒火和绝望的陶媚儿,最后……落在袁柔依的身上。
不知为何,面对满堂妻妾和儿女,以及坐在上面的老母亲,他心中生出了一种孤家寡人的悲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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