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很是不解的看向谢筹枫,“陛下皇恩浩荡,自然是要贴身戴着,才能提醒自己谨记陛下的恩德,循规蹈矩,勿要犯下错事来,难道不对?”
“爹爹勿要被她骗了,她既然知道损坏御赐之物是何等罪过,怎么敢将东西放在身上。”谢倾莲见谢筹枫犹豫,赶忙说道。
“是啊二小姐,你不能为了躲避责罚,便谎称是御赐之物啊。”
楼芊芊帮口道,看了眼谢老夫人,“你若真不想挨罚,乖乖道歉,老夫人宽宏大量,定不会与你一个小辈计较的,何苦将事情闹大,让老爷和老夫人都下不来台面。”
她上前凑在老夫人的身侧,替她拿捏着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
谢筹枫狐疑的看了眼谢倾暖,显然被她们母女说动了,眼底隐有怒意。
“大姐姐说的可真有意思,我不戴着,难不成还设个香案供起来,每日三炷香责?那我的栖梧苑怕是地方太小,供不完啊!”
谢倾暖挑眉,语气凉凉,她此话倒是不假,她那一院子的好东西,随便挑出一件来,都是御赐的珍品。
谢倾莲脸白一阵红一阵,险些控制不住的扑上去,将她的嘴给撕烂。
御赐之物,她打小连个边角都没见过,栖梧苑里却比比皆是,谢倾暖是谢家嫡女,陛下亲封的淮阳郡主,而同是姐妹,她才情不斐,却还是个庶女,永无出头之日。
云泥之别,让她如何能甘心!
“这可真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谢老夫人气的不轻,楼芊芊在旁不停的给她顺气。
“暖暖真要是做错了什么,母亲身为长辈,自然是罚得。但欲加之罪,断然没有一昧领受的道理,况且寻常长辈处罚小辈,也没有动辄要伤及性命的道理。”
袁柔依有些后怕的将谢倾暖护在自己身后,强忍着恐惧说道。
她对于这个婆婆,当真是害怕到了骨子里。
她身子破败,生下暖暖后险些丧命,其中也不乏婆婆多年蹉跎折磨的功劳,她也就罢了,但是暖暖绝不能步上她的后尘。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谢老夫人指着袁柔依的脖子,眼睛瞪着都快要跌出眼眶了,大抵是没料到,一向对她畏惧且言听计从的儿媳妇,居然也有顶撞她的一日。
反了,反了,这个家有人要造反了!
“袁柔依!”谢筹枫见老母亲气的不轻,当下扭头怒视着她们母女,“赔罪!”
袁柔依被他猛然拔高的音量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就要上前,谢倾暖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直视着谢筹枫的眼睛,“祖母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罚我,不打死不罢休,阿娘不过说了一句公道话,又何错之有?需要爹爹责令她道歉。”
她话音刚落,就听楼芊芊惊呼道:“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就见谢老夫人大口的喘着粗气,手紧紧的拧着胸口的衣襟,一副随时都要昏厥的模样。
不是装病就是装昏,这么些年了,也没有学些新本事。
谢筹枫本来还在思索着谢倾暖的话,见自家母亲这般,当场一颗心偏着长了,几步走到谢倾暖面前,“啪”的抬手就是一耳光,“谢倾暖,你长本事了,连长辈都敢顶撞。”
谢倾暖刚才全心在注意阿娘的情况,没留心谢筹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被打了个正着,男子盛怒之下的一耳光,那是卯足了力道的,她只觉得脸颊一阵火烧,针刺般疼痛,口腔中一股血腥味漫开,甚至右颊的牙齿都有些松动的迹象。
“暖暖!”
袁柔依惊吓过度,一把推开余怒未消的谢筹枫,捧着谢倾暖泛红的脸颊,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暖暖别怕,阿娘在这儿,阿娘会保护你的。”
暗处的墨涵和帘棠看到这一幕,周身杀意翻涌,藏身的树木被无形的内力崩裂,“砰”的一声炸响开来。
谢倾暖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们所在的地方一眼,暗中打了个荫蔽的手势。
“该死,他居然敢打小姐,我要去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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