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谢倾歌惊觉不对时已经晚了,瞳孔蓦地放大,五官因剧痛都挤在了一起,由于被谢倾莲捂住嘴巴,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死命的抠着谢倾莲的手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
尖细的指甲在谢倾莲的手背上留下道道血痕,谢倾暖死咬着唇瓣不出声,扯着谢倾歌脊背伤口处早已结痂的伤痕,全力一撕……
谢倾歌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筛子一样的颤粟着,脖颈上青筋暴起,抠着谢倾莲的手指骨根根泛白,鲜血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裳。
“三妹妹,你要想出去,就别叫……被爹爹发现我们耍心机,装病逃脱惩罚,谁也讨不了好!难道你真的想要被爹爹彻底放弃?”
谢倾暖死死的捂着她的嘴,一边俯身凑近谢倾歌的耳边阴森森笑着说话,一边把手放在她脊背上擦了擦……
出去……被关在祠堂的日子里,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谢倾歌做梦都想出去!
可,为什么要把她的伤口弄开?结痂的部分已经开始长肉,谢倾莲刚才这一下,血痂连着新生的皮肉一道被生生撕下来,痛的她浑身每根神经都撕裂一样的疼痛。
或许,还会留下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疤痕!
谢倾莲,她的好姐姐!踩着她的身子为自己铺路!
“你不叫我就放开手!谢倾歌,别耍什么花样,你就算是告诉爹爹我动的手脚,我也会把你供出来,到时候两败俱伤,得利的可是栖梧苑那位。”
她这位好妹妹有时候脾气太硬,宁死不听的主儿,难免会出现什么纰漏。
谢倾莲不放心的加了一句。
祠堂的门窗是紧闭着,显得光线有些昏暗,香案的白烛在谢倾莲说完这番话的时候,烛火跳跃了下,映着她的半张脸鬼魅异常,谢倾莲指甲上血迹斑斑,配上她阴冷的神情,犹如厉鬼般,哪还有往常清婉出尘的半分影子?
看到这一幕,谢倾歌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梗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吓得脸色发白,牙齿打颤,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了脸颊上,看着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的一样,愣愣的对着谢倾莲点点头。
见谢倾歌停止了挣扎,谢倾莲满意的勾唇一笑,放开了手。
谢倾歌像是失了魂儿一样呆滞了片刻,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大姐刚才提起‘栖梧苑’三个字的时候,眼底满是杀意。
她穿过那样阴森的目光,似乎感觉犹如被凌迟一样,死亡在那一刻,近在眼前!
“知道怎么说了吗?”
谢倾莲声音再度传来。
谢倾歌浑身紧绷,片刻后,咬牙道:“伤口长肉的时候奇痒难忍,我自己把伤口弄裂开了……”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迸发而出,她不得不配合谢倾莲演完这场戏,能对自己姐妹下狠手的人,她一点都不怀疑谢倾莲的话。
一定要出去!否则她的罪就白遭了!
祠堂内发生的一切都只有她们二人清楚,院外众人两方对峙着,楼芊芊和陶姨娘神色越发的焦急,反观谢倾暖气定神闲的与袁柔依低声说话,全当她们这些人都不存在。
“暖暖,这样下去没问题吗?说不定谢倾歌在里面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袁柔依压低了声音,手心不停的出汗。
众人的目光犹如利刃一样落在她的身上,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分明是楼芊芊二人不怀好意,怎的都成了她的过错?
“阿娘别担心,祠堂里又没有吃人的妖怪,她们能出什么事儿?再说了,人是爹爹下令关进去的,退一万步来讲,出了事儿也不该和我们有关系。”
谢倾暖对她的心软有些无可奈何,上次要不是被逼急了,以阿娘一贯隐忍的性子,也不会爆发。
阿娘骨子里还是善良的,从未起过要害人的心思。
可惜遇上了一帮子狼心狗肺的东西。
“哎,这家里就没有一日消停的。”
袁柔依叹了口气,面露倦容,她嫁入谢家以来,明争暗斗不断,以往借着养病还能在院子里躲清闲,直到发觉她不争不抢让那些女人把歪心思动到了她的心肝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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