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眼神平静毫无波澜,仿佛谢倾暖提到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或许是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冷漠,立即做出震惊的模样。
“怎么回事?”
她表面如此问,语气却不自觉的比寻常欢快几分,有些喜不自禁。
谢倾暖了然,看来她是从某些人口中得知了王松坠崖的消息,心里早有了准备,自然比乍闻噩耗的人反应要僵硬些。
可怜王松一腔热枕,葬送在了这样一个人手里。
“马儿突然发狂,直奔着悬崖去了,掉下去的时候,头撞在了碎石上面,脑后几乎模糊的成了一堆血肉……”
谢倾暖紧盯着她的眼,声音轻而低的说道,此时正好吹来了一阵凉风,配上谢倾暖形容的血腥场面,透过谢倾暖的瞳孔,冬霜仿佛亲眼看到了悬崖下王松惨死的尸体。
“啊——”
冬霜吓得惊呼一声,连忙倒退了两步,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猛吸气。
谢倾暖奇怪的看着她的动作,语气温和充满了关切,“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人不是冬霜所杀,但却因她而死,好歹年少相识一场又有婚约在身,她老子娘在袁家王松爹娘也是多有照看,稍有良心之人都不至于寡性薄情至此。
如此狼心狗肺,她和阿娘竟然被蒙骗十多年。
“小姐说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做什么,怪吓人的。”
冬霜受惊过度,言语间也失了恭敬,大有责怪的意味。
“有什么吓人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说完这话,谢倾暖转身就走了,她已经知道,有人和冬霜搭上了线,冬霜明显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阿娘如今是她的靠山,楼芊芊在后院也没有上辈子手眼通天的权力,定不会贸然行事。
且等着看,谁先耐不住性子吧。
谢倾暖想扭转袁柔依的结局,就必然要查清楚其中的始末,下定决心只要冬霜不对袁柔依出手,就静静的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这日,一只信鸽飞进了栖梧苑,落在庭院内的藤架上,神气的四处张望,扑棱着翅膀。
几个小丫鬟觉得新奇,就凑在一旁低声嘀咕,清苑刚服侍着谢倾暖用了药出门,就见一堆人攒在一起,有人见她走来,连忙道:“都让开,清苑姐姐过来了。”
“清苑姐姐,好像是谁家的信鸽迷路了,怎么落在我们院子里,要不要禀告小姐一声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问了一句,清苑俏脸一冷,“小姐身子尚未恢复,别拿这些琐碎事儿去烦小姐,你们各自去忙吧,我来处理。”
谢倾暖懒得管人,权利都放给了清苑,她在院子里说话素来有分量,一番话说完后,人群很快就散开了。
“小家伙,来吧……”
清苑的手刚伸到信鸽面前,还没有碰到,就听一道声音近在咫尺,调笑道:“你不想要手了就尽管抱它!”
又是那个讨厌鬼!最近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她,烦都要烦死了。
“是你养的鸽子?怪不得这么蠢!”
清苑重重的剜了他一眼,讽刺道。
蚀歌一听乐了,笑眯眯的看着她,“你完了——”
他嘴角的笑刚咧开,清苑就听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响起,抬头一看,那只小胖鸟飞到半空中,正对着她的头顶,徘旋了两圈,得意洋洋的落在了蚀歌的肩上。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清苑抬手一抹,在发间摸到了一滩青白交加的粘稠物,还带着令人作呕的臭味,旁边看笑话的蚀歌乐不可支,连那鸽子都神气的拍打着翅膀,仿佛在嘲笑她似的。
这对禽……兽……
清苑火冒三丈,指着蚀歌的方向,气的手指都哆嗦,“你,你是故意的!”
蚀歌双手一摊,无辜的笑笑,“你别看它小,脾气大着呢,除了我家爷谁都不放在眼里,我可使唤不动它,谁让你先骂别人。”
人?
什么人?
现在的鸽子脾气都这么大的吗?
凭着还残存几分的理智,清苑咬牙切齿的说道:“连主人都找不到,不是蠢是什么?”
醋王宠妻手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