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万万没想到,外公和阿娘是存着这样心思,她乍闻此事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祁城笙知道的话,会怎么想?
她摇了摇头,赶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于脑后,现在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不是……阿娘,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谢倾莲才刚刚与祁城镜定下亲事,连流程都没走,娘亲就已经忙活着给她张罗亲事了?还跑到景州去相看?
她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此事不太靠谱。
“婚嫁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要定亲,那也是要爹爹点头的,结亲又不是做贼,偷摸定下了亲事,外人该如何看待我们谢家?”
谢倾暖试图拒绝这个荒唐的提议,绞尽脑汁的想说辞。
“再说了,女儿年纪还小,还想在阿娘的庇护下多享受两年呢,您就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您别忘了,兄长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呢!您就放过我吧!”
她凑着袁柔依又是撒娇又是耍赖,折腾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谁知半天都没听着有人接话。
抬头望去,袁柔依一本正色的凝视着她,目光有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谢倾暖笑意渐收,坐端正了身子,心蓦地有些慌乱。
“阿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她低低的哼了一声,垂下眼睑,瞅着自己的绣花鞋左右打量着。
老毛病还是没改!
袁柔依瞥了眼她不安分的脚,伸手板过谢倾暖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暖暖,你对二皇子动心了?”
“没有!”
几乎瞬间谢倾暖就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反驳回去。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每次心虚的时候,就低头看着脚尖。”
话音刚落,谢倾暖的脚立马缩回了裙摆下面,正襟危坐,应声袁柔依笃定的目光,“阿娘想多了,关二皇子什么事儿,纯粹是不想出嫁罢了,我不喜欢高门贵府里几女争一男的戏码。”
对祁城笙动心吗?
有或是没有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楚,说出来只会让阿娘担心而已。
至于不喜欢几女争一男的戏码是她的真心话,阿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身份尊贵又如何,放在后院里,也不过是和一群女人守着一个男人,在永无休止的猜忌和算计中周旋,落得一身伤病。
世上能如祁城笙那般洁身自好的,能有几人?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袁柔依再次确认。
谢倾暖毫不迟疑的点点头,默认袁柔依问的是她是否真的不想出嫁的话题,她不想出嫁,起码目前,不想!
“阿娘尝过的苦楚,怎么忍心让你再尝一遍?”袁柔依见她目光诚恳,不似作假,也就暂时放下了怀疑,脸色转晴,柔声道:“暖暖,你外祖看重的衣家乃是世袭侯爵的勋贵世家,与袁家交情非比寻常,我与侯夫人又是闺中密友,她性子纯善喜静,最是宽和温厚,你嫁过去不必站规矩,也不会被婆婆刁难,她定会将你视若己出。”
“至于小侯爷教养极好,品性温和,虽不比二皇子如璧玉皓月,华盖穹宇,也是天质自然,斯文淡雅,他的文章连陛下都赞不绝口,如无二皇子,他必是天盛第一人。”
谢倾暖静静的听着自家娘亲卖力夸赞,好像生怕她不点头似的。
衣家她知道,只是不会这么巧吧?
“你外公看上景阳侯府,家世都是次要的,一则庭离的确是个好孩子,相貌品性皆是一流,二则……”
袁柔依顿了顿,面有愧色,“是不想你重蹈阿娘覆辙,衣家家训,凡嫡系子嗣,不得纳妾,是以景阳侯府一脉,唯有庭离一根独苗,家宅安宁,没有那些腌臜事,日子也过得舒坦。”
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谢倾暖哭笑不得!
衣庭离她可是如雷贯耳,十二岁蟾宫折桂,名扬天下,官拜左相后,与投诚祁城镜的爹爹对立,势均力敌。
他外表看着斯文谦和,行事却截然不同,祁城镜在他手底下折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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